稷下学宫悄无声息的修改了三个小孩的课业,派人携书去赵国请荀子回稷下学宫,事情既然已经展开,李福安也开始筹谋,李福安行事喜欢堂堂正正,这是阳谋,输赢皆在明面上摆着。
李福安在正堂上约见赵姬,同样的四周清空,谈话的内容不能为外人所知,宾主落座之后,茶水奉上,李福安端茶轻抿。
“夫人…”
“啊!公子何故如此称呼,小妇人受不起。”
赵姬慌忙起身行礼,心理揣揣,不知因何让公子换了称呼。
“哈哈,夫人请落座,夫人可知因何许久未有人与汝联络。”
“啊!不知公子何意,小妇人不懂。”
赵姬心中慌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因何发问,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有所隐瞒。
“妇人镇静,饮茶,定定心神,余要说的关系汝母子未来前程安危,还请夫人静心凝神。”
赵姬慌乱的端起茶盏,碧绿的茶汤,微微荡漾,散发着清香,一口热茶入腹,由里至外暖意发散,茶香沁人心脾,赵姬心神稍安,静静的等待李福安的下文。
“夫人初入我府,既已派人查探,请夫人勿怪,夫人背后操控之人,我已派人尽数灭口,如今夫人母子行踪,不为外人所知。”
赵姬身体抖动,强自镇定的说到:“小妇人不懂公子之意。”
“呵呵!夫人世间之事,求人不如求己,唯有自强才能不为外人掌控,靠他人谋划,将希望寄托他人实非良策,焉知待得再无利用价值之时,是否会被一脚踢开,夫人明鉴。”
赵姬低头,现在她很清楚,从一开始他们母子就在别人眼皮底下演戏,实在可笑至极。
“吕不韦,枭雄之资,谋划深远,夫人便入他掌中雀儿,是放飞,是圈养,还是捏死皆在其一念之间,半点不由人,以夫人所见此等心性之人可能在意夫人母子。”
赵姬这次是真的慌了,所有的秘密皆在别人眼前一览无遗,生死皆在一念之间。
“公子原谅,并非赵姬隐瞒,实在是,实在是……”
“夫人不必心急,我能帮助夫人处理掉所有尾巴,现在方才道出,夫人当之我没有加害之意,也无心利用夫人母子要挟,夫人安心。
我费力抹去夫人母子存在痕迹,是希望你们能多项选择,现在你们可以选择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可以选择回到秦国。
夫人还是不要惦念那吕不韦的助力,须知你们母子皆是其手中棋子,受其操控,不由自主,这真是夫人所求的生活。”
“公子,赵姬些公子坦诚,只是赵姬一介妇人,又能如何,不从其安排又能如何活命。”
“哈哈,夫人,你是秦国大王的夫人,赵政乃秦国大王之子,身分岂是吕不韦一介商贾可能比拟,夫人勿要看轻了自己,人生世间要挺直脊梁,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骨气,不自由毋宁死,做一傀儡生于世间,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
王室之人被一商贾操控利用,人如何能活的如此憋屈,夫人须自强,方能不被人利用,须知你们母子的身分,亦不容许被利用。”
“公子所言,赵姬如何不知,奈何身陷囫囵,生死皆不能自主,被人所用还能活下来,不被人所用,生死立断,如之奈何。”
赵姬嘤嘤而泣,数年心酸一朝道出,便如开闸的洪水。
“那么夫人现在便是可以选择了,我已经抹去的你们母子存在的痕迹,今后的生活当由你们母子自行决定。”
“诚如公子所言,赵政是秦国大王之子,赵姬如何能隐姓埋名。”
“嗯,夫人的选择,我知道了,夫人尽可跟随我等,来日我等赴秦国之时,夫人当在其中,夫人可曾想过入秦之后又该如何,继续为那吕不韦所用,将未来之秦国置于其掌控之下,还请夫人三思,秦国乃赢姓,如何能置于外人之手。”
“公子可有良策,赵姬一介夫人,所识不多,请公子垂怜,为我母子指条明路。”
“哈哈,夫人,我说过人须自强,夫人母子唯有自强方能摆脱命运,掌控自己的生死,这里是稷下学宫,良材美玉多不胜数,我为赵政选择名师教授,时间还长,赵政年幼,夫人不妨再看看,未必不能靠自己淌出一条通天大道。
唯有自强不息之人才能迎难而上,世间多有不平,唯有握紧拳头,奋力拼搏才能占有一席之地,天不负苦心人,请夫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