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洼内野猪躺了一地,狩猎队进入后迅速的捕捉小野猪捆了四蹄丢在一边,大野猪则是取出各种容器,趁着野猪尚凉透尽快给它们放血,一番忙碌过后,捆了蹄子穿在树干上。
诸事忙完,队伍再次上路了,几十头野猪被抬着随行几个猎户看着这样的场面高兴异常,祸害山寨的彘都被捕杀了,以后不用担心粮食作物再被祸害,还有这么多的肉食,虽然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只要进了寨子,完全可以用其他的东西去换一些,反正这么多他们也吃不完。
山洼距离猎户们居住的山寨不远,不然野猪也没那份能力去祸害山寨,一行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向山寨走去,有猎户提前赶回,去通知寨子里的人出来迎接。
李福安的队伍没走多久便迎头遇上山寨里赶来迎接的人,看着长长的队伍,已经抬着的野猪发出惊呼声,惊喜归惊喜,忙还是要帮的,他们赶来的目的就是来帮忙抬猪的,有了这些寨民的帮助,队伍走的就轻快许多了。
队伍渐渐的的接近寨子,寨口外满了迎接的寨民,每一头野猪进寨都会引起寨民的欢呼,仿佛是他们自己打到的一样,野猪被堆放在晒谷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很是壮观。
到此还不算完,这些野猪还是要处理一下的,剥皮分割,进了寨子自然要表示一下的,队伍很是爽快的给每家都送了些猪肉。
李福安的队伍里人数众多,没办法住进寨子,还是老办法,围着晒谷场开始扎营,一顶顶的帐篷搭建起来,扇谷场中已经燃起了几堆篝火,一天的忙碌过后,天色已晚,中午没能吃上热乎饭,晚上就要来补上。
队伍邀请了寨民们参加篝火晚餐,大块的猪肉被架上烤架烧烤,骨头被剁开炖汤,晒谷场上香气四溢,大家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寨民们被队伍影响到了,纷纷起身参与其中,欢乐的气氛一阵接着一阵。
李福安和寨子里的老人坐在一起,拉着他们聊天,了解情况。
“老丈,你们都是世居在此吗?可知山外是何年月。”
“呵呵,鄙寨也非世居此地,连年打仗,寨子也是一迁再迁,最终迁居在这深山中,自晋亡国以来,已历经八代人一百余年近两百年时间了,至于外面什么样,我等也是不知,我等迁居到此地也有八十余年了,不问世事生活的倒也安乐。”
“老丈好心境,这么说老丈是晋国之人,寨子里的人都是晋国人吗?这晋国又是被何人所亡?”
“小哥又是何处人氏,何故什么都不知道,我等的寨子也非都是晋国人,战乱年月,避居山中的旧国遗族甚多,山中也还有其他的寨子,多年互通,早已分不清了,各寨都有他国之人,山中也无需非要区分,大家都是躲避战乱,能活下去就好。
我等旧国是被赵,魏,韩三国联手所灭,然这山中赵,魏,韩三国之人同样有之,如今一样无分彼此。”
“老丈豁达,我等出山也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至于我等出身早已不可考究,多年前一场山火毁了宗庙,我等早已不知故国何来,居于山中又有多少岁月,我等亦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来处。”
“哈哈,小哥不必介怀,知不知道来处又有何妨,我等生于世间当着眼来日,带领族人活下去,繁衍后代,当可不负先祖期许,听着小哥口音倒是有些像燕地人士。”
“我等族地也是如同此地口音混杂,同样也是非一地之民混居,难以理清,我等出山寻到出处更好,便是寻不到也是无妨,出山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哈哈,这才对嘛!男儿生于世间,诸事繁多,岂能荒废世间寻根问祖,照应好族人才是正经。”
“不错,先祖给了我等性命,自当珍惜,扩大族群繁衍后代,才是我等责任。”
“不错!不错!小哥你很好!有这份担当难能可贵了,看来小哥在族中地位亦是不低,很好!男儿当是如此。”
正说这话,突然发现靴子有些异常,低头查看,原来只顾着聊天,忘记了两只小奶虎,它们竟是循着味自己跑来了,伸手捞起两只小奶虎放在腿上,拿起一块烤猪肉撕碎了搁在掌心喂食它们。
“这是山君?”
“嗯,不错,十余日前,捕到一支大虫,岂料因此害了母虫为熊罴所害,我等随捕杀了熊罴,然两只大虫皆亡,独留两只幼虫,天生万物皆有其用,吾不忍伤其姓名,留在远处亦是虫兽口粮,只好携了喂养,一饮一啄皆乃天定,诚不欺我。”
“善!小哥好性子,有汝等这样的人杰当世,汝等族群来日定兴盛。”
“哈哈,老丈抬爱,人之天性如此,为族人活命而起兵戈尚可释义,为杀而杀,吾不取也。”
“好好!来,且饮!”
几位寨中老人皆是举起酒器,李福安也举起酒器饮下,聚会越来越热闹了,寨中更多的年轻人被吸引到了晒谷场,加入到聚会中,火光通天,歌声亦是传出去老远。
即时成日生活在山中也不是顿顿吃肉的,华夏的百姓日常生活还是一谷物为主,兽类猎取不易,岂能顿顿吃,怕是月余能有肉食都算不错了。
篝火晚会,酒肉管够,只要能吃,尽可甩开腮帮子使劲吃,吃的开心,玩的开心,这是李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