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草看过,猛然抬头,一脸严肃的表情。
“陛下,国安司有人渎职了,奴婢立刻上报司长处理,陛下不必烦心,这女人咎由自取”。
“说什么呢?至于吗?多大点儿事,这些年朕一直都没有处理这批女人的事,耽误了她们,她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舍身,可敬可佩,还是给她们留一条路走吧!
都困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人一生最好的年华啊!朕想着悄悄的把她们的玉蝶都取消了,放她们各自回家”。
“陛下的心是好的,只是万没有这么处理的,再说礼部也不会同意的,撤销玉蝶没有问题,但她们绝不能出现在宫外,否则皇家的威严何在”。
“梅伶,太过了,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朕这个皇帝都不在意呐!”
“那陛下何必问奴婢,奴婢就是这么看的,礼法岂是儿戏”。
李福安这事儿也知道不好办,华夏几千年的文化传承,礼教深入骨髓,又岂是区区十年可以改变的。
即便是武则天以女人之身当了皇帝,还不是一样,能改的了多少,除非完全抛弃儒教。
但是谁有那本事再立新的礼法替代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儒教,两千多年有多少人精儿在里面添砖加瓦,才有儒教的辉煌。
总不能像西方社会那样啥也不讲究,自由自在,想干啥干啥,问题是他们是文化断代绝种了,没办法讲究礼法,彻底放飞自我了,可是华夏不是啊!
砸了就要堵住漏洞,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人家还有一个糅合众家之长的儒术存在,帝国去哪里再找一门比儒术更好的学说,这也是李福安不在政体上较真儿的原因,步子太大扯到蛋闹心。
前有始皇帝嬴政,励精图治,开万世基业,当真是个牛人,敢想敢做,所行所谋为后世历代沿用,真是个好人呐!然二世而亡。
后又王莽新政,天真的改革派,一心践行儒术之最高追求,其所行也为后人传用,但他的新朝一世就让人掀翻了。
这两人名声都不好,原因就在于,他们用别人干活,却要砸别人饭碗,强权并不能为所欲为,软刀子割肉,让人欲罢不能才是王道。
“梅伶,明儿叫人去问问看,哪个愿走,谁愿意留,还是一次解决了的好,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得留着养老了,
唉!以他们的现在的年龄出去怕是都难嫁人,都是女人,还是别难为人了,留在这宫里和出家又有什么区别”。
“喏!奴婢明儿差人去问,陛下可是要歇息了”。
“不急,朕还得在把那功法修行一个周天,朕先写了旨意,你明儿就去把爱莎的玉蝶撤了,告诉礼部,这是朕的意思,叫他们秘密处理,不能宣诸余外”。
“喏!奴婢理会得,陛下快写吧!也好早些歇息”。
写完了圣旨,李福安丢下笔,自去修行功法了,梅伶拿起圣旨吹干墨迹放在一旁,一手执笔在水瓮里轻轻涮洗。
李福安的做法其实挺难理解的,立国十年了,未曾选秀,也不去临幸已经册封的淑人,若不是作为贴身婢女极为清楚皇帝的身体情况,都要怀疑皇帝身体有疾。
只是皇帝自己不急,又没有高堂在上主持催促,她们只是婢女急也没办法。
沥干笔尖扶腕挂好毛笔,拿起圣旨再次吹拂,验看过后合上圣旨收起,回身看了一眼李福安,见他已然入定。
回身撇了眼书案,书案上红楼梦的书稿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犹豫片刻抄起书稿就抬脚去了外间。
这部书和那首葬花词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些年克制着一观的念头,皇帝陛下默写书稿完全随缘,想起了才会去写。
她怕看了书稿后,皇帝不更新徒自闹心一直在忍着,现在完本了,那就看一看吧,看看道尽女儿家心事的书究竟怎么个好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