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百花凋零,枝上挂着残雪,只有梅花挣扎着露出芽孢。中心的观景亭火炉已经烧起来了,四周放下纱帘。
李福安走过游廊来到观景亭坐下,宫女们端上茶水点心退了下去。
梅伶几人也在四周或坐或立,李福安端起茶盏开口说道。
“道长坐,请道长来,是想要问一下帝国宗教方面的工作,大朝会上不好明说,希望道长理解”。
“陛下勿虑,贫道理解陛下所思,帝国民族众多,教派林立,理当慎之又慎”。
“求同存异,宗教管理情况复杂,打压实非良策,不论何种宗教,始终还是导人向善的,理念不同而已,管理上尽量和缓些,将教派间的争斗引入到理论层面,多开辩经会,理不辨不明”。
“善,陛下所言极是”。
“宗教是个大问题啊!道教的活动需要再多些,你们也太过无为。
朕即立了国教,你们就要担起重任,不可一味清修。
朕也不为难你们,可招些于修行上无甚耐性的人专司道教的宣扬,如何?”
“陛下,这如何使得,如此一来定会令道教蒙尘”。
“朕只是提个建议,不必在意,宫观之中总会有些耐性不足之辈,与其搅扰你们清修,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
能留下的也必是心性通过考量的,当不会坏了你们名声,如此互不影响,岂不两便”。
“哈哈,臣谢陛下良言”。老道轻笑着端起茶盏,小口抿了一口。
“唉!这也是没法,道教太低调了,作为本族的教派得但一份责任啊!
宗教向来带着蛊惑之能,尤其是小教派,蛊惑百姓行不法之事,敛聚钱财。
尚有诸如白莲教,弥勒教之类的更是演变为邪教,专司蛊惑之事,企图颠覆国家,宗教管理任重道远啊!”
“陛下放心,臣会督促同仁,注意民间动向,必不会令邪教再次滋生,荼毒生灵”。
“嗯,拜托了啊!”
“臣观陛下气色一如往常,不知陛下可有修行臣献上的调养之法?”
“额?这个嘛,唉,太忙,额,实在顾不上”。
“唉!陛下,请一定从速开始修行,陛下虽然身体康健,但这是先天条件,也会有消耗,极难弥补,修行之事还望陛下记在心里”。
“一定,一定,道长勿虑,倒是道长看一下朕的女婢们修行的如何,梅伶过来,让道长瞧瞧”。
梅伶移步到桌案前坐下,伸出手腕,丹阳老道闭目诊脉,十二个婢女依次上前。
良久后老道缩回手沉思片刻后道:“修行颇为得法,加以时日必可更加强健,嗯,近期似乎还有药石之效”。
“哈哈,是这两个,一直在修习医术,近期归来,想来是她们给姐妹调养身体”。
“嗯,药石调养收效甚快,然补得身体补不得缺失,短期或可为止,不可长期服用,膳食进补即可”。
“奴婢谢过道长指点”,两姐妹上前屈膝作礼后退下,老道坦然受之。
闲谈时间总是过得极快,老道赶在宫门落匙前离开了,李福安回到寝宫翻出那篇修行之法细看。
只是片刻就看的云山雾罩,内中所言及其晦涩,世界观不同,李福安表示理解不能。
只得向两个药女求教,逐字翻译,在她们指导下开始修行。
法会举办的场所在京郊,由物管院划拨专门的土地修建宫观,这里云集了全国大部分宗教修建了各种宫观寺院,算是各教派在京的办事处。
他们大多都要参与全国宗教管理,为宗教人士录册建籍,规范宗教人士法规,制定宗教人士通行的规则。
李福安身着冕服坐在管理台上全程观看了法会,还像模像样的也去燃了香烛礼敬。
也同在场的宗教人士做了一番交谈,大意就是请他们放心,只要不违反帝国律法,尽可放心传教。
帝国不禁百姓信仰,说说场面话,这样的会场也只能如此,总不能拉着每个人谈心。
法会办的很成功,看的出来,宗教人士对于帝国态度很满意。
唯一不满的就是宗教管理太严格了,对于宫观寺院圈占的土地,驻留宫观寺院的人员都有严格规定。
新建宫观寺院审批相当严厉,虽然这些权利都在宗教管理部门手中,但是这个部门中教派林立,谁会愿意让其他教派轻易做大。
“陛下,前面有灯会游行,要等一会儿,才能通行”。
“嗯,知道了,等就等吧!”
热闹的游行队伍从车队前经过,李福安注意力渐渐被吸引,总想着去看看,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看看去。
来这个时空这么久都还没见识过庙会很是遗憾,跟卫队通报过后,李福安带着婢女们下车跟着游行队伍前行。
民间庙会热闹非凡,不是冷清的皇宫可以比拟的。
李福安穿着一身澜衫,裹上厚厚的披风在婢女的簇拥下信步游街,周围卫队紧紧跟随,像极了富家公子领着侍女护院逛庙会。
尽管气氛很紧张,但是热闹的环境还是冲淡了卫队紧张情绪,渐渐的融入环境中。
东家逛逛,西家瞅瞅,婢女们手上很快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