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闻言,深吸一口气,对冯瑞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被一个身穿斗篷的高个头男子给打飞出来了。”
“他身高多少?”
“我不清楚,将近一米八吧……”
“身穿斗篷,高个子,嗯……你有看清他的脸吗?”
“没有,他带了个头套,头套上还有战术护目镜,”混混无奈道。
“他有装备什么义体之类的吗?”
“没有,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来不及给他扫描,”混混摇头道,“不过从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是没有改造。”
“没有改造?难道是纯凭肉体打出来的力量?”冯瑞皱着眉头,记下了笔记。“天啊,够残忍的。”
“仅靠肉体就能把你这个装了钢心铁肺的人揍飞出去??天大的笑话!”哥萨克骂道,“你最好不要瞎说,我告诉你,撒谎是要重判的!!”
“不敢不敢!都这时候了,我怎么敢撒谎啊!!”
“所以,在你被打飞出去之后,那里又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混混摇晃着脑袋,叹气道,“我撞到墙上的时候就昏迷过去了。”
“嗯……斗篷,头套,战术目镜,嘶,有点麻烦,他是怎么进入小吃店的?”
“啊,他好像是从楼顶跳下来的。”
“跳下来?”
“跳下来可能有些不准确,应该是贴着墙滑下来的,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店主身上,只是有余光看了两眼。”
“然后?”
“然后么,他落地之后,就好像是弹射一样,冲到我面前,把我打飞出去了。”
“从墙面上滑下来然后冲刺到你面前?你怎么不说他直接飞过来把你打飞了?”哥萨克骂道,事实上,他已经能算出个大概了。
“但事实就是那样!警官!!”混混现在慌的要死,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比自己大不出多少的警察为什么一直在凶自己。
“你这小子绝对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哥萨克道,“看来,我们有必要让你的脑子再清醒清醒。”
“行了,这孩子也已经把他能说的都说出来了,”冯瑞拍了拍哥萨克的肩膀,“让他安静的养伤吧。”
哥萨克满腔怒火的哼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大不走出门外,狠狠地摔上大门。
“啊,抱歉啊,我这位同事的情绪有些激动,”冯瑞尬笑着道歉,“感谢你的配合,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真的很宝贵。”
“那,警官先生,”混混胆怯道,“那我提供这些线索,能让我的罪减轻一点吗?”
“嗯……我们会从宽处理的。”
……
冯瑞走出门去,跟那蹲在门口的哥萨克打了声招呼,示意自己都弄好了。
“果然,直接询问当事人,我们能得到的线索要比去现场排查来的多。”冯瑞将自己做的笔记和录音都发给了哥萨克一份。
“啊……艹,我还是不能接受。”哥萨克抱怨道,“我们审的明明也是个罪犯,为什么还要:对他
连哄带骗的?直接绑在设备上读取记忆不行吗?”
“他嘴巴还蛮松的,没必要给他上刑,”冯瑞一直喜欢把记忆读取器叫做上刑,“你表现的不错。”
“是吗?靠,我上学时候的审讯成绩一直不怎么好。”
“看出来了,因为你不是在演,而是真感情。”
“……被你发现了。”
“这其实并不难,”冯瑞道,“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估计能一巴掌把那哥们糊死。”
“差不多吧,”哥萨克点头道,“所以,我们接下来干嘛?”
“干嘛?嗯……你问住我了,你说呢?”
“我倒觉得我们得找个地方坐下,冷静的把我们收集到的线索和猜测都整合起来,梳理一下。”
“嗯……去哪里呢?”
“去车里吧,”哥萨克道,“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冷静的思考。”
两人立刻下楼,临走前,冯瑞还跟守门的提醒,一但那两个重感冒的混混恢复过来了,就立刻呼叫他。
“讲真,他俩啥时候能醒,我可不敢保证,”守门的警察耸肩道,“也不排除他们就是想躺在那里,不想醒。”
“没关系,我们不着急,说起来,这三个混混,你们会怎么处理?”冯瑞问道。
“我们会把他们养到病症痊愈,然后再进行审问与记忆提取,最后根据其罪行进行定罪。”那警察道,“放心,抢劫可是重罪,就算他们三个家里条件再好,也逃不过审判。”
“大概呢?大概能判多久?”哥萨克问道。
“轻则一到六个月,重则直接流放。”那警察道,“我就直说了,判的多惨,取决于他们家里财力有多少。”
“了解。”
两人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便走出大门,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所以……”哥萨克坐在后座上,与冯瑞共享了自己的推演结果,“我们目前已知的,有关于那个神秘人的情报,都在这了。”
一个身穿斗篷、一米八身高、头戴头套、眼带战术目镜的强壮男子,可以爬墙,力大无穷,且并未装备义体……
“我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