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从那天早上开始的。
本来好端端的一顿早饭,穆勒吃着吃着,突然浑身抽搐,差点把桌子给扬了,鼠奶和炖菜,撒了众人一身。
而上午在宿舍车待命之时,穆勒突然猛咳一阵,随即背过气去,这一反应差点把四小队长和海伦吓死,要不是穆勒身板子够硬,意志够坚定,强行把自己从失控边缘拉了回来,那这一号宿舍车可就要炸了。
到了下午,穆勒准备穿上动力装甲,去跟随车队矛头之时,那该死的病症又一次发作,刚刚钻进合金罐头,连引擎都没启动的穆勒,突然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诗珊余烬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穆勒体内的蜘蛛寄生虫又在作祟!穆勒注射血清的时候,又到了。
九月份的时候出于战时,穆勒提前好几天注射了血清,这就导致他的血清有效期提前结束了,而现在到了十月份,要是穆勒不想死的话,就得提前注射血清。
不过,很明显穆勒还没这个打算。
“穆勒啊,你就打完针赶紧睡吧,剩下的工作我们会处理好的。”
海伦坐在穆勒床前,手上攥着一管药剂担心道。
“不行……”穆勒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商队刚离开宁市没两天,一堆麻烦事情还没处理完!我现在躺下了,谁来处理这些事情?”
“你呀,就是太喜欢给自己强加责任了!”海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扶着他平躺下去,“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不也都过的好好的?你就先休息吧,我们会处理好剩下的事情的。”
海伦说罢,不顾穆勒的反对,一把拉开他的袖子,随即将那几乎已经捂热的蜘蛛血清注射进穆勒的静脉。
“啊……”穆勒先是一脸惊讶,随后表情便松散了,“好吧,看来我只能睡了,对了海伦,若是你们有什么要紧事情的话,记得给我来一针肾上腺素,我立马就醒了。”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海伦轻拍着穆勒,帮他脱下沉重的白大衣与防弹背心,蜘蛛血清的药效很快,只见那穆勒拿来一根空试管,对着试管咳出蜘蛛寄生虫,随即沉沉的睡去。
“晚安,我的大英雄,”海伦轻轻的亲了一下穆勒的脸,“做个好梦,两天后再见。”
……
穆勒一休息,这刚刚推出去的大队长职责,就又回到海伦身上了。
不过这次与穆勒假死那次不同,这回 所有人都知道穆勒还活着,只需一剂肾上腺素就能醒过来,因此这第二陆战队里没有新兵再敢对海伦不敬,毕竟……穆勒那个家伙要是知道有人欺负他老婆,那不得下死手啊?
后勤部那边,由于商队已经踏上征途,时刻处于运动状态,因此商队的大改革就停了下来,而且听说那宋清雪貌似晕车,这两天光是坐车就吐了不下五回。
其实海伦对宋清雪的印象不佳,嗯……你得承认她人不错,很好交流甚至有点傻白甜,但是她身为冬眠者的那股傲慢劲,和她从旧时代带来的条条框框,着实降低了人们对她的评分。
冬眠者的特点之一——初入废土的傲慢,这个毛病海伦刚苏醒的时候也有,毕竟相比于那些土生土长的废土佬,身为冬眠者的她要知识有知识,要身手有身手,要武器有武器,不在这废土上边称王称霸,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本领!
但他们很快就意识到,冬眠者最大的敌人,不是人类同胞的勾心斗角,不是变异生物的死亡威胁,而是……残酷、寒冷的世界环境。
废
土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皮实,身体素质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耐冻,抗寒能力强,这群废土佬敢只穿一件体恤,站在零下二十度,零下三十度的空地当中!而冬眠者在这个环境下,那就是找死!
海伦的老家可是南联盟,坐标靠近赤道,热的一比,就这么说吧,那海伦前半辈子 ,从来都没见过雪!
宋清雪也是类似的状况,她能够依靠自己的天赋与经验,轻而易举的攀爬到商队高层,但你要是给随便扔到哪个地方,那她估计都活不过第一天。
至于行商部那边,海伦了解的不多,她只知道行商部老大在听闻穆勒还活着的消息后,气的把当天的晚饭扬了一地。
穆勒的回归,就意味着行商派与武装派的力量再度平衡,行商派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要控制整个武装派,收编惩戒班只是第一步,按计划,他们的下一步就是收编预备役。
然后穆勒就回来了,这个无论是态度还是手段都极其强硬的白衣杀神,一时间竟如同悬在行商派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行商派对武装派有一点不正当的动作,都有可能遭到来自穆勒的猛烈回击。
相信我,穆勒所在意的同伴,只有武装部的战士们,就那些行商?他真下得去手。
“总之,一切都还好,最起码……都在可控范围以内。”
海伦帮穆勒盖上被子,随即穿上外骨骼,扛起轻机枪朝宿舍车走去。
还有五分钟午休就结束了,她必须得赶快回到自己的宿舍车。
……
“哇靠,晨姐你这义肢好赞啊,跟真的一样!”
“啊哈哈哈……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