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履带车面前,尽是弹壳与蚂蚁的尸体碎块,整个街道都被蚂蚁的血液染黑。
嗡嗡嗡!
咔嚓!
随着最后一只蚂蚁伴随着链锯剑的嘶吼声被锯下了脑袋,伤痕累累的穆勒从尸体上抽出了那几乎被血液浸染成黑色的链锯剑。
“呼……终于……”
穆勒松开了扳机,链锯剑瞬间停机,他自己也如被抽掉了轴心骨的楼房一样“噗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个身体内的东西狠狠的撞向他的胸口!
“不……不行了……”穆勒右手用链锯剑撑着地,左手捂在胸口上止不住的大喘气。
“穆队!撑住!”
宪兵队长一脚踹开半履带车的侧面,踩着一地的蚂蚁尸体朝穆勒跑过来。
咣当……
穆勒体力不支,脸色苍白,侧躺倒地,四支止不住的抽搐。
“不……不……为什么是现在……”
他感觉到,那潜藏已久的“心魔”,正在他的身体深处复活,他逐渐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仿佛被一层橙色的薄膜覆盖。
那潜藏已久的蜘蛛病毒,又一次趁着他体力不支时,蔓延开来!
“穆勒!怎么样?!”
史蒂芬费力的将穆勒扛起来,此时穆勒已经神志不清,浑身抽搐,嘴里只是断断续续的念叨着两个词:
“死……血清……杀死……”
“血清?!该不会……”
宪兵队长一把扳过穆勒的脑袋,单手扯开他即将闭合的眼皮。
“果然……蜘蛛病毒晚期……穆勒你一定撑住!”
……
之前四人组为了预防这个情况的发生,除穆勒以外,其他三人每人都携带了相当数量的蜘蛛血清,以备穆勒出现体力不支,病魔上身时紧急医治。
但……这此很不巧,四人组的其他三人……一个都不在身边。
什么?你问穆勒自己为什么不随身带两针?因为很久以前穆勒的确随身带过,但有一次作战穆勒大爆发时,竟在抽搐时,下意识的把身上所有的血清都掏出来砸了!害的四人组白白损失了好几管宝贵的血清。
宿傀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当穆勒倒下开始抽搐时,他的身体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那些该死的寄生虫在控制,而寄生虫知道“自己”身上有能对它造成威胁的东西,就会在第一时间控制身体将其毁掉,因此给穆勒自己配备血清,等他犯病时自己注射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回到现在。
……
“我找找,我找找……左兜?不在,右兜?也不在!见了鬼了老子的宝贝疙瘩哪去了!”
宪兵队长在自己身上疯狂的翻找,直到颤抖的“穆勒”一巴掌拍在他的左胸口上。
“对了!里兜!”
宪兵队长一把撕开衣服,从内兜里掏出一记维度组织生产的蜘蛛血清,按住穆勒的脑袋,露出他脖子上的静脉,一针扎了下去。
“嘶……吼!!!”
“穆勒”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然后突然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呕……”
一杆橘色的粘液被穆勒从嘴里咳嗽出来,还没落地就被冻成了冰块,穆勒眼睛里那橘黄色薄膜消失了,他的呼吸重新平稳起来。
“哇……真是千钧一
发……等会你先别睡!战场还需要你!”
之前说过,穆勒每次被注射血清后,就会陷入长时间的沉睡以恢复体力,但现在……明显不是适合他睡觉的时候。
“醒醒!醒醒!”史蒂芬两只手扶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但收效甚微。
“哼……哼……呼……”
“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宪兵队长的手又一次插入内兜,抽出另一根一次性注射器,拔下针塞子,一针扎下去。
“嘶……什么玩意……呃?!”
穆勒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整个人几乎是直接蹦了起来,一改刚刚那困倦要睡觉的样子。
此时的穆勒就如同一只兔子上窜下跳,仿佛身上突然被注入了无穷的精力,根本用不完!
“古尔德你个混蛋给我注射了什么?!”
“没什么,你刚刚旧病复发,给你扎了记血清,然后看你想睡觉又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仅此而已。”
“你他妈的!!!”
“别我他妈你他妈的,我们现在有一场硬仗要打!”史蒂芬指了指半履带车,又指了指右侧建筑,道:“半履带车的所有备弹都打空了,但是荒曜余烬还在建筑里,可能是遇到麻烦了!我们得马上去救他们!”
“枪!”
“等会你说什么?”
“给我枪!大枪!!”
穆勒几乎是蹦着给自己的两个大宝贝上满了子弹,两把枪上弹时间总共没超过十秒钟。
“呃……唉,那个本来是我打算备用的……半履带车里还有一把定制款XM104,八发备弹,算上枪膛里一共九发,轻量化高强度钛合金枪身,另外还有……”
“就它了!!”
穆勒直接冲过去,几乎是扯开了半履带车的舱门,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