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尘本在乘胜追击,却慌了起来,她蹙紧了眉,深吸一口气憋住,忽然安静下来。
越长歌终于松了口气,刚欲将她放在床上,结果却被那丫头猛然扒紧了衣裳。
她双眸动也不动,一层薄雾说凝就凝,积蓄于眼底,很快盈满了一圈,最后一眨,两滴小珍珠就从脸上刷地掉下。
越长歌浑身一僵,她感觉自己肩头处有热泪滚落,细微的抽噎声顿时响起。
她活像抱了个烫手的山芋,可此刻云舒尘死死扒着她不松手,哭得却愈发可怜,声势也愈发大了,最后不知是呛到还是怎么,又咳了半晌。
一股寒气直窜背脊而上。
越长歌心底凄然,完了。
“她最近有些受寒,不能这么激动。”卿舟雪终于看不下去,蹙眉走过来,拍了拍那孩子的背,伸手接她。她本是边哭边死死揪着越长歌的衣领,卿舟雪一来,眼睛虽还闭着,身子却自发朝她转去,毫不拖泥带水。
“不哭。”
卿舟雪成功将小姑娘从越长歌身上摘了下来,抱在怀中顺着头发丝。她抽噎了好久,眼泪毫不含糊地一滴接着一滴掉,整个人瑟瑟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坏女人将她揍了一顿。
越长老此刻已消失得悄无声息,连片影子都没留下。
“她已走了。”
卿舟雪一点点摸去她脸蛋上的泪花,柔声哄道:“还有什么委屈的?”
她眼泪慢慢止住,安静了许多。那小脑袋瓜子里本能地计较着——见好就收。
她放松了身子,窝在卿舟雪身上一片疏香中,轻轻吸了口气,闷着鼻音小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