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越长歌几步凑近她们, 卿舟雪嗅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俗倒是不俗,就是如栀子花一般香得掸都掸不开。

那女人瞧见卿舟雪,朝她抛了个媚眼, “小师侄, 你最近没来顶你师尊的位子了, 师叔可想你得很啊。”

她又看向云舒尘, “喂, 负心女人, 我那些话本子写……”

云舒尘眸光一敛, 幽幽地盯着越长歌。

越长歌在这种目光下莫名咽了声儿, 眨巴眨巴眼, “你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做甚?”

“进去再说。”云舒尘牵住卿舟雪,将人拨过来了点儿, 仿佛生怕越长歌污染到她单纯的小弟子一样。

这几步路,云舒尘走得不甚安分。只因心中一道女声于识海中喋喋不休地控诉她,“上次你问有师徒本么, 我说没有你不乐意;现如今威逼利诱下新写了一本,巴巴地给你送来,你又不乐意,这算什么事?女人真难伺候。”

云舒尘的脚步微顿,莫名咬了下唇,觉得耳根子有点烫。卿舟雪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师尊?”

她摇摇头,“无事。”

在凉亭内,卿舟雪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位长老。她们相顾无言,越长歌时不时笑一声, 而云舒尘似乎有点不对劲,虽是不疾不徐的,但连喝了好几杯茶。

师尊平日风雅,喝茶都是细细品的,不会像今日一样粗喝好几杯。卿舟雪觉得有点奇怪,揣测她们俩大概是在神识内传音,这便主动说,“师尊,徒儿先去练剑了。”

云舒尘嗯了一声,攥紧在袖中的手,才稍稍放松一些,她看着那抹白衣背影,消失在重重掩映的庭院树木之中。

越长歌斜眼道,“怎么样?这崭新的话本子,我找了几个小弟子试读,又改了改,都是一致好评呢。”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卿舟雪消失的地方,“你最近怎的起了这些兴致?以往云云可随和了,都是我写什么你看什么。”

云舒尘道,“你翻来写去也就是那些题材罢了。什么师姐妹情深的,看得都倦了。”

“也是。”越长歌笑道,“哎呀,人家头一次写这么禁断的东西,真是害羞啊。”

云舒尘从那一张风情万种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害羞之情。

越长歌压根与这两个字相去甚远。

“嗯,”云舒尘递给越长歌一叠纸封,“看你写得辛苦,一些心意?”

越长歌打开一看,轻嘶一声,“我就喜欢和你做生意。”

越长歌走后,云舒尘抚过书册上写过的《以下犯上》四个字,冰凉的书页仿佛也能烫手似的。

她捏着边沿,慢慢翻开了一页,读了几句,似乎有点不忍直视,将其默默揣在袖中。

卿舟雪永远不会想到,继自己因为看话本子而失眠以后,她的师尊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过由于晚上二人同睡,云舒尘自然不方便看这等玩意,只好白天趁着徒儿出门练剑时分,寻着空子读一读。

本书亦然,分为上下两册。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为清虚派的宗门里。萧成玉身居掌门之位,与她一起闻名的不仅有卓然之修为,还有清绝冷艳的容貌。

她于某一年下山游历,捡回来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孩子。怜她在街头流落,受尽欺辱,萧成玉生了恻隐之心,将其收作徒儿,带在身旁。她彼时并不知晓,这样一个决定,却恰恰是一场孽缘的种子。

小徒弟名唤秋月白,收拾一番后,生得十分可爱,且特别黏人。萧成玉虽然不善言辞,但也并非冷心冷情之辈,生命中忽然多了一个意外,高处不胜寒的掌门之位,从此多添色彩,她也极为喜爱这个小弟子。

一晃多年,秋月白长大成人,天然不似安生修道的模样,眉眼如画,身姿婀娜,勾人得像个小妖孽。在朝夕相伴之中,她逐渐对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师父产生了一些绮念,多次试探之后,萧成玉似乎也并未察觉。

在一次次反复的失望中,秋月白的渴望得不到缓解,只能苦苦将心意压抑于心底。可是掩埋不等于没有,浓烈的欲与爱就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悄然滋生,愈发压抑反而愈发蓬勃生长。

当萧成玉察觉到徒弟因此而产生心魔,为时已晚。秋月白执念颇深,已然没有回头路可走,终于在一个雨夜,她微颤着双手,利用着师徒之间的信任,在师父的茶碗中倒下了合欢散的粉末。

室内,一片红烛摇曳,灯影重重。有两道窈窕的影子,贴得极为相近。

“放肆。”

萧成玉试图运用了一下灵力,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她抬眼冷冷地看向秋月白,头一次发现亲手养大的徒儿如此陌生。她笑容依旧甜美,不带一丝阴霾,眼神一点一点地,扫过萧成玉道袍之下掩盖的曼妙身姿。

慢慢地,她欺身凑过来,勾起师父的下巴,眼中一片幽深,红唇轻启,“我那么喜欢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你永远把我当个孩子。师父,这么多年来,你可曾认真看过我一眼?”

她的手渐渐下移,攥住了女人的领子,轻笑一声,“既然如此,徒儿不愿等了。”】

云舒尘看到这里,往下随意一瞥,果然已是一片不堪入目的描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