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慢慢衰竭,就好像生病一样,医院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能看到的只有六眼,但是看见也没用,强行祓除只会让被寄生的人死得更快,就算施术者身死,虫子也不会被消灭,除非施术者亲自解除。
只要虫子进入这个女人的身体,他羂索再把这个早已身死的躯壳一丢,就连神也救不了她了。
这就是完美的无解。
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的胜利,羂索在婴儿的哭声中疯狂的哈哈大笑。
异变突生,速度奇快的虫子本应该顺着耳朵爬进女人的脑子,如今却被一道浅绿色的屏障挡在距离女人耳朵不到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寸步难行。
羂索就好像被掐住了嗓子,一瞬间失声了。
一只散发着淡淡青色光芒的蝴蝶突兀出现在空中,那是风元素微粒聚合而成的纯粹生命体,只见那个生物轻飘飘的飞过那个恶心的黑色虫子。
就好像冰遇到了火,在羂索震惊的目光中,黑色虫子瞬间消散在空中,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请问,这位气息奇怪的先生,你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一道清亮的声音在羂索的耳边乍响,透着丝丝凉意。
羂索急忙退开,戒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病房里,他一点都没有察觉的少年。
温迪一直带着笑意的面孔如今沉沉的板着,看着面前头上有着疤痕的诅咒师,隐隐透露着一丝神圣与威严。
羂索瞬间明白过来,保护着女人的力量来自于面前这个不知名的强者,他曾在甚尔的身边见过他,但因为没有什么咒力,他也没有过多关注,却没想是这样的强者,甚至比平安京时期全盛状态下的宿傩都要强上不少。
怎么会?怎么会?如今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强者存在于世?
降魔教!
一个名字突然滑过羂索的脑海,是了,当时他以为的监听术式拥有者,真身是这副模样!
羂索立马破窗要逃,必须尽快逃走!
他有着全世界仅次于天元的结界术,只要能从这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开,他就安全了!
一边投下结界一边逃走的羂索是这样想的。
温迪看着飞速逃离的羂索,却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选择先查看母子俩的安全状况。
幸好,阳子只是被咒力激荡的波动震晕过去,惠也没有什么大事,好像感受到了温迪温暖的气息,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缓缓平复下来,正低低抽噎着。
温迪暗叹一声,表情难得严肃,幸亏他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阳子身上设置了类似的保护措施,才能在阳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知晓并出现。
原本只是觉得甚尔的身份不安全,为了以防万一。
破窗的声音惊动了楼下办理手续的甚尔,不过几息时间,“咣当”一声响,甚尔踢开了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昏迷的阳子和在温迪怀中抽噎的惠。
甚尔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陌生咒力。
“他人呢?”甚尔看到阳子并无大碍,感激的看了温迪一眼,锋芒毕露,双目赤红。
“别着急,风所在的地方,万事万物都难逃我的感知,风会告诉我答案。”温迪缓缓抬手,一把青蓝色的弓出现在温迪的手中,这也是甚尔第一次看到温迪的武器。
“弦发的苍风。”一只蕴含着可怖风元素的箭矢射出,在空中分裂为三,化为流光冲向天际。
甚尔觉得很无力,自己被誉为天与暴君,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天逆鉾。
一阵清风托起他的身体,温迪看着他:“想追就去追吧。报仇的权利交给你自己。”
甚尔清醒过来,郑重点了点头,在风的作用下,如同一道流星,冲向箭矢离去的方向。
温迪早在第一时间通知了魈,再加上甚尔,应该不会让人活着离开,为防止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温迪选择了待着两人的身边。
羂索在自己身上覆盖了五层防御的结界术,拼命逃离那里,感知到那个神秘人没有追上来,又松了一口气。
“噗嗤”,风元素的箭矢视结界如无物,轻松突破了他引以为傲的防御结界,没入他的身体。
羂索前冲的势头一瞬间停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前进。
不!不是阻止,是吸引!他的身体在这股风的吸力作用下在自投罗网!
羂索的本体都要被吓得跳出身体了,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脱离这股吸力的掌控。
“渣滓!死吧!”暴怒的甚尔举起手中的天逆鉾向羂索的太阳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