圄后,将她的计划一丝不苟地推进下去。
赤井秀一是最合适的人选。
赤井秀一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后悔做你的‘合作者’。”
他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在她旁边躺了一会儿,“所以那位真正的公安卧底,是谁?”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这事瞒不过赤井秀一,毕竟在原剧情中,赤井秀一自己就查出了他的身份。
她爽快道,“是苏格兰,但他不需要你帮忙掩盖,如果不是这次事出突然,以他的能力绝不会暴露。”
赤井秀一怪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你亲亲爱爱的波本。”
古川久弥沙:……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也是来着。
但这就不用和赤井秀一说了,免得节外生枝。
“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我直接推他出去把你换回来?”
古川久弥沙惊讶地回头:“然后让我和他两个人一起死在组织手里?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半晌,他叹了一声:“你根本不是在征求我的同意,从下午给我打那个电话开始,我就已经入局了。”
古川久弥沙翻了个身,看向了躺在她旁边的赤井秀一,她已经很久没有从这个视角看过他了。
“我不想骗你——是的,哪怕你今天拒绝我,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下药,让你睡到明天才醒。到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你只能按照我说的计划走下去。”
赤井秀一不再说话。
古川久弥沙见他冷静了下来,知道他默认了,便从他的床上爬起来,捋了捋衣服打算离开。
“我本来想指责你的狠绝,但你连自己都从不放过,每次折腾得最狠的就是自己,突然又觉得没什么立场了。”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其余的我不能多说,但肉|体上的伤害在我看来,确实是十分划算的付出。”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或许我这么说你也不会信,但我还是想劝你……不用有太大压力,不用担心我,计划开始后,你,或者说你们,才是最危险的一环,保护好自己。”
赤井秀一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接下来你要找苏格兰?”他笑了一声,“如果连算是半个局外人的我都不同意,你觉得他会同意?”
古川久弥沙已经打开了赤井秀一的窗户,正打算往外翻出去:“这就要取决于我的战术了。”
说着她突然回头,朝他一笑:“事实上,我只会对你这么坦诚,秀一。”
这句话并非假话,出自她的真心。
——前世今生,关于任何危险的计划,她确实只对他一人坦诚。
赤井秀一这人,骨子里有一种和琴酒一样的冷血与疯狂,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狠得下心。
说完这句话,古川久弥沙干脆地翻下了窗台,跳入了底下的灌木丛中。
她爬回自己房间的窗户时,薯条看上去已经做好准备了——它把攒了好久的零食袋全部拆了开来,正吧唧吧唧地吃得满桌子都是。
古川久弥沙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薯条咽下了嘴巴里的薯片,含糊道:“吃东西啊!之后回到了你身体里,谁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不把这些吃完太亏了!!”
古川久弥沙:……她就说吧,谁都可能担心她,就这只傻鸟不可能。
好在它在百忙之中的嘴巴还能抽出空来问她:“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怎么样了?”
“赤井秀一同意了,苏格兰明天也被我骗去了另一个地方接头。”
它又用爪子拆了一包妙脆角,边吃边道:“苏格兰这么好骗?”
“我直接拿出了他们平时联络的信件——那信件本来就是伪装成水电费通知单的暗号纸,我什么都没说,就说今天在邮箱里收到了水电费通知单,平时都是他负责交钱的,就拿给他了。”
说着她戳了戳薯条的头:“还多亏你当时把审讯室那台电脑里的审讯记录都读了出来,不然我们还得不到那么多消息呢。”
薯条晃了晃脑袋,把她瞎戳的手指给晃开,“也多亏皮斯克他们自信于那台电脑的加密措施,觉得除了他和他手下,没人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古川久弥沙揉了揉手指,笑道:“是啊,这本该是除了皮斯克以外没人知道的内容。”
那如果泄露了出来,琴酒会怀疑到谁的头上呢?
“对了,当年我们对组织进行的几次骚扰打击,你查到那阶段时间皮斯克在干什么了吗?”
薯条终于抬起了头,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我们运气很好。”
古川久弥沙眼前一亮,趴到桌子上看它:“快说说。”
“那段时间皮斯克正好竞选议员失败,在他和组织扶持的另外一名老资历议员中,组织最终还是选择的那个人。”
古川久弥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哎呀呀,还有这等好事?”
这可真是睡觉送枕头。
当年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眼前的一切现状都有些迷茫,无聊得找不到事干的时候,心血来潮地给组织找过几次麻烦。
谁也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居然能在多年后的今天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