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觉得其实你可以直接把安室透放出去,让他们自己打一架,反正不会波及到你。”
老实说,如果外面那人是赤井秀一或者松田阵平或者随便任何一个人,她可能也就这样做了,他们自己去打一架去,她躺着看戏就好。
但现在外面是琴酒。
那个心思捉摸不透的、随时随地可能发疯的琴酒。
……她不愿意去扯动一颗不定时炸弹的引线。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口味的话,你方不方便去了把菜单拍给我呀?我好久没吃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新品。”
说着她没等琴酒说什么,再度开口,“还有,你出去后我可能想要……洗个澡。”
琴酒没有对她之前的要求有什么反应,只是听到了她后半句话后,微微皱眉:“你的伤口暂时别碰水。”
古川久弥沙答得很快:“那就让护工阿姨来帮我擦一下!……我躺了这么久了……人都要臭了!”
其实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琴酒也是雇了女性护工,每天都来帮她做日常清洗和按摩的——毕竟长时间卧床容易卧出并发症来。
这不是个过分的请求,琴酒点点头,然后就见她紧接着再度开口:“还有,刚刚医生来帮我做了检查,你去拿一下报告吧。”
这也不是诓他,刚刚确实有医生来做了检查,检查报告确实也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去取,他就算现在下楼去问医生,也是对得上的。
这几个都是合情合理的要求,琴酒没有拒绝的理由,微微思索,就都应了下来。
“我去联系一下护工,让她过来帮你收拾一下,买完粥后给你去拿报告。”
古川久弥沙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一切都好,只要你出门就好。
琴酒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察出了有些不对,没有开口,却也没有离开。
古川久弥沙高悬着一颗心,声音都颤了几分:“我想再睡一会儿休息一下……”
琴酒没有动。
她放柔了语调,用一种有些安抚的语气慢慢道:“等你回来叫醒我,好不好?”
不知道这句话中的哪个词起到了作用,她察觉到琴酒的表情不再紧绷,进而缓缓点了点头。
“……睡吧。”
古川久弥沙看着琴酒走了出去,关好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边伸手掀开被子,打算放安室透出来。
“喀啦”一声,房门再度打开。
古川久弥沙手一抖,再次把被子拉上。
刚刚重见天日没两秒就被关回去的安室透:……
古川久弥沙先前松了一半的气堵在胸口,差点把自己呛死:“怎、怎么了……”
琴酒在门口探头,声音依旧平静沉稳:“有事给我打电话。”
古川久弥沙狠狠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房门终于再度合上,古川久弥沙这下不再大意,硬是悬着那口气等到系统告诉她“琴酒上电梯了”,才缓缓松下。
她一把掀开被子,长叹一口气:“呼……总算走了……”
安室透支起手肘,撑着脑袋看她:“你……很怕琴酒?”
他有些吃不准古川久弥沙的心思,但却从她刚刚的反应中能辨别出,那不是害怕心上人捉奸在床的恐惧——但她又确实在害怕。
古川久弥沙扬眉一挑:“开玩笑!我怕他?”
安室透不戳穿她,只是轻笑一声:“那我再睡会儿?”
古川久弥沙咬牙:“……你给我下去!”
说着就要动手推他,却被他一把反握住手,抓在手里不肯松开。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使力想抽回来,对方却纹丝不动:“你……”
却见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整个人便拥了上来。
安室透轻柔地抱住了她,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只是虚虚地抬手揽在她的身上。
古川久弥沙皱了眉:“安室……”
“就一会儿。”
因为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她现在听他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带着十分不真切的感觉。
安室透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一下,语调眷恋,似是不由自主溢出的呢喃:“……就一会儿。”
他横在她身上的臂膀几度放松又收紧,仿佛想要用力拥住她,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
又或者,怕眼前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只消轻轻用力,梦幻的泡影便会被戳破,她将再度变回那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古川久弥沙抿了抿唇,明白了他的想法,收了手,不再推他:“……别怕。”
半晌,她轻轻往他怀中钻了钻:“我回来了。”
*
琴酒提着粥回到病房的时候,安室透正坐在床边给古川久弥沙削苹果。
推门进来后,琴酒沉默了一下:“……不是要睡觉吗?”
古川久弥沙嘎吱嘎吱地嚼着苹果:“睡了一个多星期,睡饱了。”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的床边,伸手将粥递给了她。
古川久弥沙看了看右侧琴酒递来的粥,又看了看左侧正在专心致志削苹果的安室透。
古川久弥沙:……王牌杀手琴酒给我买粥,组织大佬波本给我削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