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回到家的时候, 灰原哀正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翻着杂志。
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灰原哀没有回头, 只是翻过一页手中杂志, 淡淡开了口。
“所以,这次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吃了解药?”
明明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但听得工藤新一浑身汗毛乍起。
“博士!不是让你瞒住灰原吗?!”
博士讪笑:“哈哈……新一, 你知道的, 哀酱她……”
工藤新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啧, 就知道博士不靠谱。
他只好坐到灰原哀对面, 开始慢慢和她解释前因后果。
听完他的遭遇, 灰原哀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语:“让博士发明个便携式监测雷达吧,专门固定在你的后脑勺的那种,有人靠近就给你示警。”
工藤新一白眼一翻,但自知理亏, 也就没再顶撞回去。
他思考了一下, 有些事就算瞒大概也瞒不了多久, 于是清了清嗓子, 决定和灰原哀摊牌。
“那个,灰原, 你知道组织里有个成员, 叫纳塔菲吗?”
端着咖啡的灰原哀微微一怔, 眸光倏地钉向了他。
工藤新一被她瞪得一愣:“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是说, 纳塔菲?”
“是的, 组织前阶段新晋的核心成员, 代号, 纳塔菲。”
灰原哀脸上的表情微变:“……前阶段新晋?不是一直都在组织里的?”
工藤新一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应该是……一直都在组织里吧,只是前阶段刚获得代号?”
她的表情与反应都十分不同寻常,工藤新一追问道:“你和她很熟?”
灰原哀抿了一口咖啡,将脸上的异常压了下去,而后斟酌着开口:“我……应该认识一个‘纳塔菲’,但,或许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她的用词很古怪,让工藤新一皱了眉:“……‘应该’?”
灰原哀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便严肃得令人有些犯怵。
工藤新一看着她的样子,竟一下子推理不出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半晌,灰原哀再度开口:“工藤,你有过‘记忆偏差’的经历吗?”
工藤新一表情一肃。
*
古川久弥沙打着车回到那个事发工地的时候,手表上的指针已经走到了将近半夜两点。
不同于先前路过时的暗影幢幢,如今警察尽出,光是路边停着的警车上的警灯,就已经可以照亮小半片工地。
搜查一课带了夜晚出警的专用大灯,将事发地照得亮如白昼,古川久弥沙仔细一看,竟然看到了聚光灯下亲自坐镇的目暮警官,旁边站着正在报告着什么的松田阵平。
古川久弥沙在来前就粗粗将这个案子盘了一遍,虽然最后“破土而出”的那个人是工藤新一,但他多半不是在以“工藤新一”身份出门时被关进棺材里的。
以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对黑衣组织的谨慎程度而言,非到必要时刻他们绝不会吃下解药变大,还顶着17岁的身体在外面乱晃,只会给他们四周的人带来危险。
这样看来,很可能被关进棺材里的是“江户川柯南”这个孩子,而他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中后,不得已吃了解药变大,才能从棺材中破土而出。
所以当时工藤新一才会急着把古川久弥沙“赶”走,工藤新一现在对外已经是个已死之人,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还活着。
思索完这一切的时候,古川久弥沙已经走到了目暮警官他们旁边。
率先看到她的是松田阵平,他朝她挥手一笑:“哟,来啦。”
松田阵平的笑容很是明朗开心。
他是喜欢笑的,却惯是那种挑着嘴角、叼着香烟的不羁笑容,而非像现在这样,真诚的喜悦从他笑容中明晃晃地溢出,让古川久弥沙有些无所适从。
她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和两人打了招呼。
目暮警官对这个业务能力十分优秀的二课警官已经很有耳闻,对她的态度十分和善。
“二课的古川君是吧?大晚上还麻烦你跑一趟,耽误你睡觉了。”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不,目暮警官客气了,关于案子的话,多晚都不算晚,没关系的。”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是这样,我们今天接到报案,是来自一位……咳,我们搜查一课熟识的少年。
“报警人声称今晚20:30左右,他路过这个公园,听到里面有古怪的声响,就进去查看了一下。谁知被人背后袭击,用占满乙|醚的手帕迷晕了,关进了棺材里,埋入土中。”
古川久弥沙一听就知道,工藤新一又让目暮警官保密了。
她便也装作不知情:“原来是这样,我是今天晚上22:45左右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松田阵平听了她的用词,挑了挑眉:“发现不对劲?你是怎么会发现地里有人被活埋的?”
工藤新一被埋的地方并不在靠近马路那一侧,是在工地的里侧,按理来说不会有人走到这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