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有一盘半个世纪前就开始的棋局在我手里,我们两个现在谁也不会死,因为我的安排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柯南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乌苏酒,却无论如何都看不穿那双蓝黑色眼睛里笼罩的阴影。
乌苏酒盯着柯南的眼睛,缓缓道:“赌局,该说不说还是很有意思的,你是难得让我这么觉得的人,小侦探。”
柯南很想追问,组织和你乌苏酒究竟都想要干什么?接下来还要进行什么计划,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问不出口。
“我不相信真的有人把自己的生死都作为赌注算在内,”柯南咬牙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想办法自救。”
乌苏酒扬扬下巴,柯南顺着方向看去,发现那边厚实的白雪里似乎还有一些凸起。
“我们的下面距离悬崖底端还有一些距离,”乌苏酒咳嗽了两声,缓缓道,“你可以踩着那些走下去,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最多也就是摔断腿吧。”
柯南也看了看自己的伸缩带,发现还能用,伸缩带虽然被雪埋住了但是它自己的力量就能从雪里释放出来。
可是无论哪个办法,乌苏酒都没办法离开这里,往下走不行,往上走乌苏酒的伤势那么重肯定也受不了。
断掉的肋骨要是在移动中插进肺里就麻烦了。
更麻烦的是,风突然又刮了起来,刚刚停住没多久的大雪再次在空中呼啸起来,就连喊声似乎都能被吞没。
“可恶……”柯南正在疯狂的开动脑筋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却突然感觉手上碰到了一些奇怪的冰。
他猛地低下头,揪起乌苏酒的风衣,这才发现他的风衣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伤势竟然在背后吗?!
“乌苏酒……喂,乌苏酒!”柯南低声喊着乌苏酒,可他没什么反应。
“……我应该没办法做莫里亚蒂,但你是福尔摩斯,”乌苏酒神色有些茫然的自顾自说着,“你有力气就赶快离开,我们下次再见比较好,小侦探。”
“不要再管那些了!你在意自己一下啊,乌苏酒!”
“……那是谁?”
柯南一愣,想起来这只是个代号,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乌苏酒已经不记得这个代号了,可他甚至不知道乌苏酒的本名。
柯南无可奈何,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抓着没什么反应的青年的领口,在他耳边道:“你在掉下悬崖的时候,最后想到的是谁?你要为了那个人活下去啊!”
乌苏酒的手似乎动了动,但也仅仅到此为止。
【呜呜呜先生在差点可能要死掉的时候,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他好像从真以为自己失去了青鸟狩开始,就一直活在算计里,从来没有表露过真心了,哪怕是要死之前,所以乌苏酒厨都猜不出来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
往上走的话,柯南自己可能没办法穿过那么多积雪,现在乌苏酒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果断选择了往下走。
柯南用伸缩带缠住藤蔓,有惊无险的踩到了悬崖下面。
没跑几步,前面突然出现了人影,隔着皑皑风雪,柯南都不敢大声呼喊,还好那人也看到了柯南跑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安室透诧异的看着柯南:“没事吗柯南君?怎么就你一个人?”
“安室先生,乌苏酒还被困在悬崖上!”
安室透身手不凡,再加上柯南的伸缩带作为辅助,他很快就利用再远一些的悬崖上的树木垂下来的藤蔓来到了乌苏酒身边,将他抱了下来。
安室透都差点儿踩空滑下去。
乌苏酒太轻了,这个时候安室透才注意到平时的那些伤病把这个人拖累到了什么程度。
要不是毅力支撑着,恐怕早就倒下去了,但是既然青鸟狩已经回来,现在是什么支撑着乌苏酒,谁也不知道。
那些凝结成冰的血在安室透把乌苏酒抱起来的时候一点点碎裂,最终新的血顶替了它们。
安室透其实松了口气,要是没有新的血流出来才更糟糕吧。
在这冰天雪地的温度里,大概是和乌苏酒的体温对比太明显,安室透竟然觉得这些血烫手。
他头一次看到虚弱到这种程度的乌苏酒,那些没人能敲开的面具之下的壳子,似乎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逐渐碎裂露出冰山一角,让人恍然大悟,原来乌苏酒这种人也是会倒下的。
“乌苏酒?乌苏酒!可恶!”安室透到了悬崖底下,喊了乌苏酒两声却发现没有丝毫反应,他立刻抱着人开始往车子那边跑,“柯南君你跟着我!”
柯南连忙喊道:“安室先生,乌苏酒的肋骨断了,不能剧烈移动!”
“这我当然知道,”安室透看着乌苏酒那张清秀染血的脸,自嘲的笑了笑,“我干嘛抱你还要这么小心啊。”
他明明讨厌乌苏酒的。
跑着跑着,不知为何安室透的脑海里恍惚了一瞬间。
一个场景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感觉到自己也曾走过这样重伤的时候,那个时候背着他朝前跑去的人是乌苏酒。
记忆里乌苏酒仿佛没有了那样病弱的体质,自己还在想着要问他一个答案。
“你在黄泉路上有见过我的朋友青鸟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