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全都疯了……
看着周围因为北辰的眼见而陷入疯狂的族人们,又得脑海中只剩下这样的念头。
这么大的动静,仅靠密室的隔音效果根本拦不住。
族地外可还有着时刻监视族人们的两座高楼啊!
如果让那些暗部和根部的忍者听到族中的忍者全都凑在一起高呼“重铸宇智波,我辈义不容辞”这样的话,木叶高层们会怎么想?
完了,全完了!
自己和止水那么多年的努力,说不得就要因为北辰的一番话彻底的付之东流了。
“鼬,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这边鼬正心乱如麻的时候,身旁的止水完全不看气氛的凑了过来,亲昵的揽住了鼬的肩膀:
“快看啊鼬,看看身后的这些族人……看看身后的这些人,他们忘记了鹰派和鸽派间的隔阂,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北辰,我真的作梦都不敢想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现实中。”
止水激动和好友分享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全然没有注意到鼬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止水,你觉得族人们像眼下这样联合起来是件好事嘛?”
鼬深吸了一口气,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空档这般开口询问止水。
止水不疑有他,连想都没想就开口道:
“这还用问嘛,这当然是件大好事了,如果族人们打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凝聚力,村子和家族又哪至于演变到如今的这一步?”
一番话听得鼬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呆立当场,只觉眼前的止水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
这一刻,鼬的眼神好似穿越了时空,他和止水一起经历的种种如同跑马灯一般在眼前快速闪过。
自己因同伴被杀而痛苦不已,父亲却在祝贺自己成功开眼时,是止水告诉自己“家族的气量太过狭隘,我们不应被这气量束缚。”
死亡森林中的那一晚,是止水用言传身教的方式告诉自己“忍者是黑暗中支撑和平的无名者,凭借武力迫人就范,凭借暴力维持的秩序,根本不能算是和平!”
加入暗部以后,也是止水在引领着自己一步步的蹒跚前行,尽管困难重重,尽管受尽白眼和冷落,但他却一直在鼓励着自己“我们在朝着正确的道路迈进。”
为什么,为什么一步步引领着自己看清了一切的挚友,如今却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族人们打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凝聚力,村子和家族又哪至于演变到如今的这一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气量狭隘的家族凝聚在一起气量便不再狭隘了吗?
宇智波北辰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警务部队便不再是那头“用暴力维持秩序”的恶犬了吗?
只是因为家族因为北辰的一番话短暂的凝具了一瞬,你就要违背正确的道路了吗?
鼬真的很想当众将心中的这些疑问都一口气问出来,但看看周围狂热的族人们,他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虽说气愤,但还没到彻底失去理智的程度,如果在这里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是不会有人认可和支持自己的。
“鼬?你要去哪?”
看着突然挣开自己,扭头欲走的鼬,止水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以后,鼬孤身一人离开密室,来到南贺川的溪流般如同石像般枯坐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前一直引领着自己的止水,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现如今的这副模样?
鼬开始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的回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经历……终于,他发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宇智波北辰,果然是因为他!
自打那次监狱暴动事件,止水选择了出面镇压以后,他的口中就会时不时的带上北辰的名字。
回村后他们因为人柱力漩涡鸣人的事情急匆匆跑去见北辰时也是这样,他当时明明和北辰大吵了一架,但止水当时却没有来找自己……
自那以后,他和止水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肯定是宇智波北辰那家伙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止水灌输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思想。
那家伙只靠着一张嘴就见让族会现场变成那样,说动止水又有什么难的?
可怕,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他么?
宇智波北辰,这男人竟恐怖如斯!
既然已经确定了止水的变化和北辰脱不开干系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做?
现在把止水拉出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怕是没那么容易吧,万一转头又被北辰用三言两语说动了该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自己终究还是要在北辰的身上下功夫?
想到这里,鼬又开始用自己对北辰的浅薄理解分析北辰的为人和种种行为。
北辰因为要替父母报仇才加入的警务部队,三年时间里为了调查真相一直蛰伏在警务部队里,和外界的接触甚少……
“等等……和外界的接触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