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也说了齐云云几次,可齐云云每次撒娇就过了。
“哎呀,咋会这么误会呢,”齐云云眼睛都红了,一副委屈的样子,“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这么较真啊。”
“是啊,我也说我哥太较真了,”杨幺妹点头,“可我哥就怕我受委屈,要是刘章敢对不起我,那他就惨咯。”
见齐云云没说话,气氛也有些尴尬起来,刘章又道:“还有件事,我想和师傅私下聊。”
齐老爷子正要骂齐云云呢,听刘章这么说,便和他去了旁边的屋子聊。
齐云云好奇地看了过去,但眼前杨幺妹在,她眼珠子一转,问起杨幺妹的腿:“这么多年了,下雨天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这几年用了些草药泡脚,效果还不错,”杨幺妹笑道,“你的事儿,我也知道了,欸,也是可怜,你接下来有啥打算?”
“没啥打算啊。”齐云云扯出笑,啥叫也是可怜,还当着自己的面说,啥意思?
“那也不能一直住在娘家吧?我看这家里也住不下,再说你这样长久住着,外人说的闲话可难听了。”
这话让她的妹夫连连点头:“可不,外面说我和她……真是气死人了!”
她妹妹脸色也不好。
齐云云脸都快绿了:“你啥意思?我还能看上你?”
“姐你这啥意思?你咋就不能看上他了?他哪里不好了?”
她妹妹早就对她一直住在家里不满了,闻言立马呛声道。
听着外面两个女儿吵起来了,还是和女婿有关系,齐老爷子脸黑乎乎地跑了出来,杨幺妹和刘章见此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齐云云被训斥后,却一心惦记着刘章到底说了啥,结果被看穿心思的齐老爷子道。
“他伤了身体,想寻个老中医看看。”
“伤了哪里啊?我瞧着他挺健康的啊。”齐云云更好奇了。
齐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总之你别打他的主意!人家有家室的,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我又没有想做啥,”齐云云又是一脸委屈,“您咋能这么想自己女儿呢?我就是好奇,关心一下也不行啊?”
齐老爷子闻言脸色好了一点,但还是给她一剂猛药:“不能人道,这可是大事,得亏有孩子了,不过我看那老中医也看不了他的病。”
“什么?!”
齐云云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人再好,不能那啥,那不就是守活寡吗?!
顿时刘章在她心里的地位一下就拉下去了。
而此时她的妹妹一脸泪地走了进来:“爹,您让大姐回去住吧,外面都传成啥样子了……”
于是齐云云回到了自己第二个男人家里住着了。
没多久,孙桂芳便听说齐云云和供销社的一个汉子好上了,那汉子有媳妇儿的,为了和齐云云在一起,和自己的媳妇儿离了婚。
这事儿可在镇上传遍了,齐老爷子直接气晕了,被送到卫生院时,刘章还去看他。
“我教女无方啊,”齐老爷子哭道,“我怎么教出这么个东西啊!”
他中年才得两个女儿,不久后老伴儿染病去世,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没想到把孩子养成这样,这可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伴儿啊。
纠察队已经解散了两年了,也没有抓着人去游街啥的规矩,齐云云就算是被骂,那也是一时的,人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不过供销社倒是把那个汉子给辞退了,解气的是把那汉子的媳妇儿给招过去干活儿了。齐云云和那汉子气炸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听说他们也出去打工了。
杨幺妹笑眯眯地抱着枣子,坐在杨继西家温暖灶房里,此时外面正在切割年猪,今儿腊月二十九,铺子关门了,家里杀年猪,把杨幺妹一家四口也带回来了。
孩子们看着白花花的猪肉嘀嘀咕咕地讨论着啥,石头帮着提起分割好的肉挂在木架上,狗蛋则是在一旁洗肠子。
这是要用来灌香肠的,洗肠子的味儿可不好闻,偏偏他和石头锤丁壳的时候输了,所以一个提肉,一个洗肠子。
眼看着明儿就除夕了,杨继康夫妇还没回来,但是前不久来信说是要回来的,杨大奶奶是天天都在盼呢。
杨继东夫妇则是寄信说不回来了,让他们自己宰年猪,自己吃。
杨老汉他们是昨天宰的年猪,杨二爷爷家没人去帮忙,也没过去吃饭。
狗蛋偷偷提了一刀肉过来,被杨继西敲了敲脑袋,让他明儿过来帮忙,把肉拿出去。
所以今天狗蛋过来了。
毛蛋和福娃被杨老汉他们拘着,一直没来,狗蛋这么大了,他们管不住。
杨继春稀罕地抱着枣子,捏了捏她的小手:“小家伙还挺好带。”
“比她哥哥强,晚上也不怎么闹腾。”杨幺妹笑道。
“真好,我就想要个闺女,奈何肚子没动静。”杨继霜羡慕道。
“妹夫都不在家,你想要也不能啊。”杨继春扑哧一笑。
杨继霜脸一红:“赚钱重要,要不是想着孩子,我都跟着去了。”
“谁说不是呢,”杨继丽点头,“我们队里好些人都是一块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