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收,最砸在他们手里,让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吃了这次教训,想必他们以后自然会收敛。”
似乎很有道理,可这跟她来求周嘉荣的目的完全相悖啊!
她若是要得不急,那倒无所谓,可现在她正好需要大量的油脂、石灰、草木灰。
廖绮兰大失所望,不死心地问:“三殿下就没有其他法子吗?殿下能否派个人去打声招呼?我们一起将价格压下去,彼此都得利。”
周嘉荣算是看明白了,她还是想要用权力去解决这个问题。
可笑,就算要用权力去压人,也该去找她的姘头老相好啊,找他这个冤大头做什么?
周嘉荣看了一眼门外,悄声说:“不可,蒋大人最厌恶以权谋私的人,我若犯了这样的错误,他能马上向父皇参我一笔。你何不让他们高价收,你派人去郊外,附近的府县收就是,天下如此之大,他们还能将东西都收完不成?”
可到外地,耗时耗力,成本也要增加不少。关键是她手里没有这么多信得过的人手啊。
廖绮兰算是看明白了,三皇子就是个没用的东西,指望他帮忙是做梦。幸亏她早就知道了结局,没将注压在他身上,否则真是要后悔死。
“三殿下言之有理,臣女再想想办法吧。殿下既还有事,臣女便不打扰了,告辞。”没办成事,廖绮兰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周嘉荣了,起身告别。
周嘉荣好似没看出廖绮兰的变脸,仍旧笑眯眯的:“柴顺,替我送送廖姑娘。”
等人走后,刘青从外面进来,问道:“殿下,小人来时看到廖姑娘上马车,板着脸,像谁欠了她钱似的,发生什么事了?”
周嘉荣扯了扯嘴角:“她想让我帮她解决了她铺子对面的那家店。”
刘青嘴角抽了抽,这廖绮兰找谁不好,找到他们殿下头上。这不是搞笑吗?那就是他们殿下安排人。
在心里幸灾乐祸了一番,刘青兴奋地说:“殿下,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掌柜他们那边今天做出了肥皂。很简单,就是将油脂加热沸腾后搅拌再慢慢加入适量的碱液冷了之后就凝固成肥皂了。不过他们做得还有些粗糙,比不得廖家铺子上的,还需要再调整调整。”
周嘉荣听到这个消息大喜:“够了,让他们赶紧调整好配方,将配方送到纪天明手中。另外,把廖绮兰和周洪宇联合做生意的事也全写信告诉他。”
廖绮兰和周洪宇这样大张旗鼓地收购原材料,还准备了好几万两银子,单是京城的时常恐怕消化不了。周嘉荣猜测,他们应该是想将肥皂卖往外地。
刘青应下:“好的,殿下,京城这边收购了不少原材料,我们是不是也要开始先制造一些肥皂出来,卖出去?”
这样可以直接冲击廖家铺子的生意。廖绮兰卖十两银子,他们卖八两,看谁还买他们的!
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没过门就勾搭上了想要置殿下于死地的二皇子,还好意思找上门请殿下帮忙,真够不要脸的。刘青巴不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教训她一回。
周嘉荣想了一下,摆手道:“不必,现在先别打草惊蛇。通知一下铺子里,停止跟廖家铺子竞价,就保持在现在价格即可,等廖家收购得差不多了就撤。”
若是现在让廖绮兰知道他们已经弄出了肥皂的配方,廖绮兰肯定不敢再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入进去。
都到这一步了,周嘉荣怎么能让他们轻易地全身而退。
刘青当天晚上便将信差信得过的人亲自送去了江南,估计在二月之前,纪天明就会收到信。
***
这边,廖绮兰气冲冲地从大理寺出来,在心里把周嘉荣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最得宠的皇子呢,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还推诿,算什么男人?
她负气冲冲地回到了铺子里,琢磨了许久,觉得这事还是得找四皇子。
四皇子可是拿了大半的分成,也该出些力,没道理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坐享其成。
她写了一封信,正要叫人送到四皇子府上,却听林掌柜喜滋滋地来报:“姑娘,对面的铺子停止涨价了,现在他们的价格跟咱们一样。百姓见他们也不涨了,估摸着价格已经到顶,都纷纷过来卖油脂了。”
廖绮兰捏着信的手一顿,想了下,将信丢进了炉子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去找四皇子,不然被人发现了,说不清楚。
“现在多少文了?”廖绮兰问。
林掌柜说:“三十文一升的上等油脂。”
这么贵,比以前的价格贵出了好几倍。廖绮兰有些心疼,不过很快又想开了,卖到江南,再把价格提个一二两银子就是,到时候这笔成本钱也不需要他们出。对比肥皂的丰厚利润,这点成本的增加也不算什么。
“既如此赶紧收,收完之后,安排人尽快送到庄子上。”廖绮兰吩咐道。
林掌柜笑着应下的:“好的。是三殿下帮了忙,对方才肯罢手的吧,姑娘要不要去谢谢三殿下?”
林掌柜还不知道廖绮兰跟二皇子的奸情。
听到这句话,廖绮兰就想起自己去大理寺碰壁的事,可她好面子,也不想让人知道周嘉荣压根儿不肯帮忙的事,含糊道:“我知道了,林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