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坟,不想活了?”
声若洪钟,颇有几分慑人。
刘青主动请缨:“殿下,小人去跟对方交涉!”
周嘉荣还在考虑,对方已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拿出兵器,对准他们大吼:“住手,不听话把你们捆起来!”
周嘉荣笑了,迎上前:“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谁敢将我捆起来!”
这些士兵一瞧周嘉荣身上华丽的袍子,身边精干的侍卫,顿时明白这队人马身份不简单。大胡子的态度软了下来,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此乃我们总旗一名兄弟的坟,请公子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让您的人住手吧。”
周嘉荣凉凉地看着他:“我若说不呢?”
“小子猖狂!”大胡子身边的彪形大汉闻言大怒,伸手拔刀欲对准周嘉荣。
刘青见状大怒,拔出佩剑挡了上去:“大胆,竟然敢对三皇子殿下不敬,来人,将这东西捆起来!”
惊闻周嘉荣的身份,士兵们都傻眼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尊贵的皇子会跑到这荒僻晦气的坟地来,一个个握住武器不知所措。
大胡子眼神瑟缩了一下,脑子里滑过很多念头,最终都还是被按捺了下去,拱手道:“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小人不知,多有得罪,还请殿下恕罪。小人这兄弟也是担心石川的尸体,不小心冒犯了殿下,请殿下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周嘉荣没作声。
刘青已经带人缴了大汉的武器,并将其五花大绑。
见此情形,大胡子悄悄给身边一小旗使了记眼色,小旗悄悄退后,退到末尾,然后拔腿跑下了山。
周嘉荣远远地看见了,没阻止。这就跟钓鱼一样,他们不动还不好办,一动就能顺着绳子牵出一大片,毋庸置疑,刚才那士兵肯定是回去通风报信了,稍后一打听便知他找了谁,又能顺藤摸瓜,揪出新的大鱼。
遣人通风报信之后,大胡子还试图阻止周嘉荣:“三殿下,可是石川生前得罪了三殿下?那小的代他向殿下赔罪,还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吧。”
周嘉荣懒得跟他兜圈子,指着身边三人道:“知道他们是谁吗?大理寺卿蒋大人派来查案的仵作和官吏。你若再阻挠大理寺办案,便将你拿下一起受审!”
最后一句话吓住了大胡子,他不敢动,又不甘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嘉荣的人将石川的尸体挖了出来。
许大成连忙拿出工具蹲下验尸,戈学义和谷阳则勘察现场,看看坟地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才死一日,兼之天气转冷,石川的尸体保存得很完整,还没有腐烂。
许大成检验了他尸体的大致情况后,对周嘉荣道:“三殿下,经过初步勘验,石川尸斑呈褐色,窍内有积血,唇上有齿痕,应是中毒而亡,而非风寒!”
大胡子吓出一身冷汗,舔了舔嘴唇:“这……这怎么可能呢?石川为人仗义,平日也不曾与人结怨,怎么可能会有人对他下毒呢?这位大人,会不会是搞错了?”
许大成面无表情地说:“尔等有异议,可等尸体抬回去后,请其他仵作来查验。”
周嘉荣笑着说:“许大人说得对,你们要有意见,可以请仵作来验尸。来人,将石川的尸体抬回大理寺,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把手伸到了军中,对士兵下毒手!”
得亏是有胡子做遮掩,不然大胡子的失态一览无余。他咽了咽口水说,还想劝周嘉荣改变主意:“殿下,这……石川是我们西大营的人,出了这种事,能否将他的尸体由我们带回去,小人一定详细禀明上面,详查此事,给殿下一个交代。”
周嘉荣不吃他这一套:“给我交代做什么?我又不是石川的亲人朋友上级。”
既如此,那您倒是将尸体还给他们啊。可惜这话大胡子只敢在心里说。他一脸为难地看着周嘉荣:“三殿下,您这样小的没法交差啊,请您通融通融吧。”
周嘉荣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谁提议将石川葬在这里的?”
大胡子支支吾吾地说:“是小人。回京路途遥远,还有好几日,若是带回去尸体在路上就会腐烂,故而小的便让人将石川葬在了这里。我们西大营出任务,若是中途死了人,都是如此处理。”
“是吗?”周嘉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叫刘青,“走了!”
“三殿下……”大胡子追了几步,见周嘉荣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只得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石川的尸体被带走了。
人走远了,一小旗上前低声说:“总旗,李德高和石川的尸体都被他们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胡子气得狠狠跺了跺脚,招呼手底下的人:“走,回去禀告大人!”
如今此事已经惊动了三皇子和大理寺的人,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总旗能解决的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三皇子只是心血来潮,而不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他恐怕也难逃脱石川的下场。
***
刘青也想到了这点,回程途中悄声问周嘉荣:“殿下,那个总旗一看就是同伙,说不定就是他对石川下的毒手,咱们何不将他抓来严刑拷问?就这么放他回去,万一他也被灭口了,咱们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