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啊。”姜茉态度坦然地回答:“看看您一次需要多久。”
傅宴深:……
什么叫,他一次需要多久?
她到底是怎么用这么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惹人遐想的话。
姜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不错,十五分钟呢。”
傅宴深:……
“我是去洗澡。”他郑重强调:“也只是洗澡。”
姜茉:ovo
“好呢。”她说:“嗯嗯,洗澡洗澡。”
看起来格外敷衍。
傅宴深无语。
他总不能揪着这个话题继续解释下去,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姜茉美滋滋往被褥里一埋,被子盖住的嘴角疯狂上扬。
她当然知道傅宴深只是单纯洗了个澡,毕竟他的体力是经过555这个人工小智障认证过的。
八小时的大反派,难道是开玩笑的?
她只是单纯使坏而已。
一会儿还有工作,傅宴深没时间给她读哲学书,只能继续让她看天花板,自己去换出门的衣服。
姜茉无聊地平摊在她的柔软大床上,突然问道:“傅知林受了委屈,您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话筒里传来穿衣服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的声音碎冷平静:“你处理得很好。”
这就完了?
姜茉不甘心地扒拉两下手机:“还有呢?”
傅宴深:?
姜茉震惊。
她早就知道大反派是寡言鲜语的人设,但这也太言简意赅了吧?
她指责:“关于周家,您就没什么要说的?”
拜托,那可是他大嫂的娘家啊。
欺负傅知林欺负到这个地步,还有周家人的手笔,他都没反应吗?
傅宴深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换好了西装,重新出现在镜头里。
本来就气势强盛的他,西装革履后更像是穿上了一层无坚不摧的盔甲,在另一个大洲的清晨阳光下,显得有几分冷硬。
冷峻的线条甚至看起来有几分无情,淡声道:“药的事情,周少成没那个胆子。”
倒是跟傅知林一个说法。
姜茉要气笑了:“他是没胆子弄那种药直接毁了傅知林,但人是他招来的,想欺负傅知林的也是他吧?”
怎么?
因为房子被人给炸了,最开始砸倒墙的那个人就可以被原谅了?
看她表情不善,傅宴深略略绷紧了唇角。
她生气了?
对于他来说,生活中的一切都可以用工作的处理方式来解决。
无非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和获得最终结果三个简单的步骤。
傅宴深有些迷茫,犹如面对老师提问却不知道正确答案的学生:“……他不是也没吃到亏?”“于助理说,周少成看起来更可怜。”
国内一向对相关药物十分严格,涉及到相关方面,周少成被关了一整天才放出来。
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憔悴。
突然被cue的于助理:……
他想,姜小姐想要的答案可能不是这个。
救命。
傅总该不会惨遭失恋吧?
姜茉:。
很好。
她咬牙笑:“那确实,傅知林没能被毁掉可真是太遗憾了。”
“去忙你的工作吧。”她说:“睡了。”
哪怕傅宴深再怎么直男,也不会看不出她生气了。
更何况在她的事情上,他向来是体贴周全的。
“等等。”他问:“你生气了?”
为什么?
那双瞳孔边缘略带几分灰蓝的眼睛,认真看着人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可怜。
犹如不知道错在哪儿就莫名被踢了一脚的大狗。
姜茉:……
“我生什么气?”姜茉面无表情:“被欺负的又不是我,周家又跟我没关系。”
傅宴深小心翼翼:“我哪里做得让你不高兴,你说我改。你别生气。”
姜茉深吸一口气。
大反派这个木头!
跟木头生气,她才是最蠢的。
她最后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气鼓鼓地去睡了。
大概是习惯了睡前有人念哲学书,她睡得并不算安稳,梦里扛着大锤子打地鼠,每个地鼠都长了一张傅宴深的脸。
姜茉:……
淦。
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
傅知林倒是恢复得很快,姜茉下楼的时候他坐在餐桌旁欢快地扒早饭,还不忘跟她分享厨师研究的新菜式。
姜茉:……
想想他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还被大反派这个冷血工作狂抚养长大,姜茉怜爱地撸他狗头。
“喜欢就多吃点。”她夹了个章鱼烧放在少年的碗里:“今天还要补时长吗?让储备粮陪你去直播。”
傅知林:??
好像是在对他展露善意。
不确定,再看看。
“补时长是要补的。”他试探着问:“储备粮就算了?它不是挺喜欢跟威风一起玩的?”
“谁说的?”姜茉:“它和威风有代沟,玩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