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亲自把姜茉背到车上,一路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下巴。
直到车子发动,姜茉才彻底安心。
不得不承认,大反派实在是可靠又充满魅力,有他在身边,安全感飙升。
姜茉仿佛屁股下面有钉子,坐立难安。
傅宴深长眉微皱,冷声问:“又怎么了?”
“那个……”姜茉抿唇:“有衣服吗?”
她扯了扯礼服裙摆:“怪难受的。”
被服务员撒了满身酒水,之前还不觉得,现在闻着身上的酒气只觉得作呕。
折腾这么久,酒水被她体温烘干了大半,潮乎乎地贴在身上更加难以忍受,似乎还有些粘腻。
傅宴深看她一眼,从座椅下方拉开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他用来替换的衣物。
升起挡板,傅宴深转身将后脑勺对准她。
姜茉快速将身上脏兮兮的礼服换了下来,穿着干燥属实的衬衫呼出口气:“好了。”
目光触及她的一瞬,傅宴深的呼吸微微停滞。
他的身量高大,衬衫穿在她身上垂落到了大腿中部,露出笔直白皙的双腿。
领口的纽扣她松开两颗,露出两扇靡艳精致的锁骨。
发丝有些凌乱,浑身透着种被摧残过后的娇艳麝郁。
姜茉也正盯着他,眼底盈着妩媚水光,骨肉匀亭的漂亮手掌隔着西装裤,按在他的大腿上。
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几乎跌进他的怀里。
傅宴深:?
“干什么?”大掌环住她的手腕,男人冰凉的眼底浮现出警惕的冷光。
姜茉:“项链缠着头发了。”
她说:“快帮我解开,好疼。”
……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跟项链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滚烫的温度落在她的脖颈上。
略带薄茧的手指威胁似的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傅宴深平静道:“坐好。”
姜茉:?
“你好冷漠,好像我们没爱过。”
“爱过吗?”傅宴深面无表情:“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姜茉轻叹口气:“深爷,您怎么不遵守霸总基本法?”
她扯了扯领口,说:“换到别的小说里,你知道这一件衬衫能引发多少故事吗?在车里,在床上,没有七天七夜都不是霸总。”
起码水它个三千字火辣辣。
傅宴深眉心跳了跳:“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霸总文学里都这么写啊!”姜茉眼睫颤了颤:“冲冠一怒为红颜。竟然有人敢对您的女人下手,您看着窗外冷笑一声说,天气凉了,该破产了……”
傅宴深:……
“那你看的霸总文学里有没有说……”
他的手微微收紧,嗓音冰冷:“麻烦的人,就剁碎了扔到海里喂鱼?”
姜茉:嘿,你别说。你在书里还真的就是这么个冷酷无情、违法犯忌的大反派!
长在红旗下,就要做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法外狂徒要不得。
为大反派购买宪法套餐的事情该提上议程了。
傅宴深久居高位又手段狠厉,年纪轻轻就有着深不可测的危险气场。
商场的老狐狸都不一定能在他的威势下保持冷静,可是姜茉——她竟然在走神?
傅宴深的眸光深了深,捏着她的颈肉慢条斯理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姜茉:“您要是不想掐断我的脖子的话,不如对自己好一点?您不疼吗?”
反正他捏得再用力,她也是感觉不到疼的。
但是他不疼吗?
还是说,大反派有什么特殊爱好?
傅宴深:……
姜茉诚心建议:“如果您只是想要警告我,不如掐您自己。说不准更有效一点。”
这得有多大病,为了吓唬她自虐?
傅宴深冷着脸收回手。
气氛变得格外冷凝。
555抽着数据烟:“大反派赶来救你,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你看他的眼神,是不是想要刀了你?”
姜茉:“我好心提建议,他还要刀我,岂不是太不知好歹?”
555:?“你的意思是大反派还要谢谢你咯?”
“那倒也不用。”姜茉:“我这人向来是施恩不图报的。”
她轻声:“只是我这个人诸多美德中微不足道的一点。”
555:……那可真是替大反派拴q了呢。
傅宴深把姜茉带回了傅家。
姜茉洗了个澡,换上于助理送来的衣服后坐在窗户边的地毯上打游戏。
傅宴深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用笔记本办公,耳边时不时传来消消乐的消除音效。
看着这一幕,管家眼底不由露出欣慰笑意。
只是多了个人,整个傅家好像就活了过来,多了份人气。
不像从前,冷冰冰的,不能称之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