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其他名媛以她为首更不敢吭声。
一个个瑟瑟发抖,犹如鹌鹑般缩在一起。
“真乖。”姜茉提起裙摆:“那,祝你们好运咯。”
她主动推开玻璃门。
室外的冷风呼啸着席卷进来,在场的人都穿着单薄的礼服裙,露肩露背。
被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青白分不清是怕是冷。
“请吧。”
名媛们面面相觑。
不是谁都有勇气穿着裙子,站在冬天夜晚的室外。
门口的动静更大了一些,似乎已经有人在开锁。
相比于丢脸,柳青青宁愿受冻。
她心一横,咬着牙走了出去,冷得吐出白色的雾气,浑身发抖。
有她带头,其他名媛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等到所有名媛都走到室外花园离开,姜茉才慢悠悠关上玻璃门,冷风被隔绝在门外。
程安晨目光晶亮地看着她:“你,你不怕得罪她们?她们会排挤你的。”
“我不得罪她们,她们就不排挤我了?”
姜茉瞥她一眼:“靠着讨好巴结换来的姐妹,你也稀罕?”
她照旧姿态闲适,摇曳着纤细的腰肢往宴会厅走。
婀娜的身影穿过花丛,美丽优雅。
“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嘛。”程安晨低低嘀咕了一句,匆匆跟上她的脚步:“喂,你等等我!我今晚看你还挺顺眼的……你在这里也没有朋友,本小姐勉为其难跟你作伴吧……你……”
里侧的门被打开,一行人朝着她们迎面走过来。
为首的男人高大挺拔,站在暖融融的花房里也自带凛冽的气场,稍有不慎就会割伤娇嫩花朵似的。
本来聒噪的程安晨下意识捂住嘴,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傅宴深眸色沉沉,撩起眼睑:“过来。”
他身后的众人不自觉打量着这两个女孩。
这……是让谁过来?
这两个是谁家的姑娘?从前怎么没有见过?
傅总认识?
程安晨下意识抬眼去看姜茉。
她自己都没察觉,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下意识觉得傅宴深叫得是姜茉。
仿佛这个从前跟她针锋相对的女孩,已经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姜茉神色微顿,站到男人面前抬起脸:“您怎么过来了?”
傅宴深居高临下地看她。
她下巴边缘沾了点黑泥,在凝脂般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格外显眼。
刚吹了冷风,肩膀鼻尖都泛着微红,眼睫轻眨时透着几分可怜的艳色。
“冷吗?”傅宴深淡淡问她。
他身侧的老总们有机灵的,忙不迭脱下外套:“您要是不嫌弃,就先披……上?”
傅总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啊?
傅宴深神色冰冷。
他跟姜茉痛觉互换,她的身体健康也关乎着他的健康体验。
在他眼中,现在姜茉的身体也归属于他,想到其他男人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就让他生出几分微妙嫌弃。
他解开扣子,把西装外套罩在姜茉身上,强迫症似的顺手理清领口界限。
收手时指尖微顿,将那点污泥抹去。
动作太轻,姜茉只感觉到略有些炽热的肌肤一触即分,痒得她下意识低头,蹭了蹭。
傅宴深没来得及抽手,本能翘起沾着泥巴的大拇指。
看在别人眼中,就是他伸手去摸姜茉的脸,姜茉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说不出的亲密。
嘶——
其他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这漂亮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傅宴深这朵高岭之花,对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又是披外套又是摸脸……?
不敢出声打扰,众人疯狂交换目光,心领神会。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恨不能把姜茉的长相给死死记住。
千万不能给得罪了。
程安晨更是舌头差点咬下来,偷偷给姜茉竖了个大拇指。
姐妹,牛逼啊。
拿下傅宴深,顾修之算什么?厉寒霆又算什么?
傅宴深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见姜茉张了张嘴。
想到她平日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男人神色平静地道:“去玩吧。”
姜茉看了看他,应了声。
出去转了一圈,她就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走回来,看得姜成山额头青筋乱跳。
“这是怎么回事?”他头大地把人给拽到角落里:“这外套又是哪来的?”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这么会招蜂引蝶?
姜茉:“其他男人的。”
在外面这么久,她有点渴了。
咬着吸管道:“刚刚我的爱慕者给我披上的。”
程安晨:……
她想,这位可真敢说啊。
能叫傅宴深爱慕者的,全世界只怕也就姜茉独一份。
姜成山:?
“还不快脱了!”他压低了声音:“你看看这像话吗?这是顾家!厉大少和傅总都在……你爹我还想多活几年。”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