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无音信,她也懒得去问管家。
好在天气渐冷,身上宽大的衣裳遮住了略微显怀的肚子。
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借口出去置办冬衣,带着所有积蓄,只身一人离开了将军府,坐上商队的马车,一路向西。
当然,她在屋子里留了一封信,说不放心将军,回京找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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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后,她已经在一个黄沙漫天,民风淳朴的小城安家落户。
开了一间小面馆,生意时好时坏,但也够她们母子二人维持生计。
前两年她心中还存了一丝希翼,可到了第三年,得知已经改朝换代,她彻底死了心。
因为她知道,要是那男人想找她,凭他那手眼通天的本事,早就找到她了。
罢了,怎么过都是过。
就在她刚刚答应和隔壁大婶的娘家侄子相看之日,那男人却如同天神一样,带着两队随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风尘仆仆如煞神一般的模样,吓得隔壁大婶的娘家侄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的男人,一把拎起坐在地上刨土玩的儿子,黑着脸打量一番,抬手就丢给了沈七。
随后他冷眼扫了一眼隔壁大婶家的娘家侄子,那娘家侄子二话没说,从地上爬起来就跑了。
然后那狗男人只说了一句话:“收拾东西跟我走,问把你打晕扛着走,自己选一个。”
孤儿寡母,手无寸铁,不说儿子已经落在外面那些护卫手里,单单就他这一个男人,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她连他一只手都支巴不过。
可她还是鼓足勇气,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做妾。”
她本以为会遭来一顿训斥,说她不知天高地厚,可没成想那男人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没想让你做妾。”
她心往下一沉,咬牙说:“我更不做外室!”
那男人冷笑连连,笑过之后,骂了句蠢东西,随后转身出门。
沈七进来,问她夫人可有需要帮手的地方。
她一愣,去看沈大将军,结果发现,任凭沈七等护卫一口一个夫人地喊她,他也不加阻止。
林静书知道了,原来,他是想娶她为妻的。
可这么多年,他除了第一晚说的那句日后必不会亏待于她,从来不曾给过任何承诺,一句也没有。
当年又是毫无交代地离开。
哪怕知道以她的身份,她不该抱怨,可心中还是难免委屈。
见他不搭理自己,她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
毕竟,那男人说到做到,但凡她露出一丝不愿,绝对会被打晕扛走。
既然要做夫人,颜面还是要的,毕竟还当着儿子的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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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的路上,沈大将军只管抱着儿子,却不理她,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气鼓鼓的样子,比当年她咬了他那一口更甚。
林静书同样不主动找他说话。
二人如同哑巴了一样,全程没有交流,遇到客栈落脚,也是分房而睡。
只不过,儿子却被他抱着睡在一起。
就这样,一路到了京城。
进城之前,终于,沈大将军开了尊口,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说宝贝侄女回来了云云。
林静书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识时务,既然沈大将军递了梯子,那她自然顺着台阶下了。
于是,双方和和气气地回了府。
在门口,看着那出落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带着全府的人呼啦啦迎在门口,高喊她夫人,她承认,那一刻,她想哭了。
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被如此重视。
看着身边抱着孩子,仍旧看得出有些气鼓鼓的男人,她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消散了。
她主动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冲着他,灿烂的笑了。
到了晚上,为了掩人耳目,他主动提出睡同一间房。
可房门一关,他却躺到了榻上。
看着那气哼哼地背影,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挨着他在榻上躺了,还主动抱住了他。
男人冷哼一声,把她的手拿了下去。
她又伸过去抱住。
如此几次,男人腾地一下坐起来,目光阴森森,咬牙问她为什么跑。
她坦白了自己的心历路程,听得他面色阴沉,久久不语。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留只言片语就走,她猜到了,这个骄傲的男人,他定是以为,她对他早已情根深种,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辞而别。
话说开,二人沉默对坐。
林静书知道,这别扭的男人,气还没消完呢,于是她再次抱住了他。
这一次,他没有再把她的手拿开,而是将她按在了榻上,让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虽然后来很累很累,手酥脚软,几乎要晕过去,可她很开心。
她觉得,遇到他,是她一辈子最最幸运的事。
(沈之渊和林静书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