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将军可吃饱了?”
哪成想,他居然说:“再来一碗。”
看着空空如也的锅底,林静书无奈:“是,那奴婢再做。”
沈之渊点头:“多做点吧,你不是也没吃。”
林静书依言,重新做了一锅羊肉面,给沈之渊盛了一大碗,她自己盛了一小碗。
两人默默无言吃完。
沈之渊并未离开,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她。
被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林静书强装镇定,兑了温水洗洗涮涮。
好在,在她洗完最后一个碗时,那男人转身走了。
可那之后,但凡他回府,就会叫她张罗饭食,还让她亲自送过去,服侍在侧。
大多时候他是沉默的,偶尔会和她聊上几句。
因为沈大将军对她的关注,将军府的人看她的目光变了,调侃的,八卦的,好奇的,但大都是善意的。
这些都还好,她不在意,但最让她着急的是,眼看着她和别人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沈大将军又又回府了。
暗自腹诽他这半年是不是回府回得太勤了些,可也没有办法,只能不动声色的给他张罗饭菜,陪在一边等他吃完。
可破天荒的,沈大将军跟抽了风一样,居然让她坐下来一起吃。
胆战心惊陪着他吃完了一顿饭,林静书收拾碗筷转身告退。
在她走到门口之际,沈大将军开口:“待会儿过来帮我换药。”
原来是受了伤才回来的吗?那要多久能好,什么时候离开?
想着自己已经交给商队的定金,林静书焦急不已。
要是沈大将军在府里,她怕是不好找借口出府,更别说逃跑了。
可也只能听从吩咐,把碗筷送回厨房交给粗使婆子后,又回了沈将军的房间给他换药。
刚经过一场恶战,他身上大伤小伤伤了几处。
服侍他退下衣衫,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再看他一脸平静,林静书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伤成这样,还能四平八稳坐在那吃饭,丝毫没叫她看出来,可真是心性坚韧。
身上,腿上,林静书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包扎。
面对那一身结实紧绷的肌肉,她丝毫没有任何羞怯之意,注意力全被那一身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给吸引走了。
原来,战功赫赫的名头,是这样得来的。
她心中敬佩,毫无旖旎,可二十出头,身强力壮的沈大将军却生了些许别的念想。
女人的手这么柔软的吗,换药包扎还可以这么轻柔的。
就这么着,每天端汤送药,她照顾他换药包扎,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陡然间升了温。
可似乎,这只是沈大将军一人的感受。
已经错过约好的日期,林静书正为她那损失了的定金心痛不已。
积蓄平白损失,自由遥遥无期,再想到那日日相对的英俊男人,心中无端升起莫名烦躁。
心神不宁,当晚上再次给沈之渊换药之时,林静书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口。
那一点痛,在沈之渊这里根本不算个什么事,可那女人面对他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居然还能神不守舍,这一点让他接受不了。
他从她手里接过绷带,黑着脸自己缠好,赶她出去。
林静书回神,施礼转身就走。
看着那丝毫没有留恋的背影,沈之渊心中更加不爽,鬼使神差地说了句:“留下来服侍我就寝。”
林静书脊背僵硬,心头突突直跳,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果然还是来了”。
随后心中大骇。
她突然意识到,她内心深处,似乎隐隐期待着这一刻?
不不不,绝对不能和他……
林静书头一次违背了沈大将军的命令,抬脚就跑。
可刚打开门,身后就伸过来一只大手,“哐当”把门关上了。
随后耳边响起极其不悦的声音:“怎么,不愿?”
林静书不知如何回答。
若说是刚来那阵,她是死活不愿的。
可现如今,相伴数日,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愿,还是不愿。
不说身份地位,不想婚配嫁娶,但就此刻压在她身后这个男人来说,她说不清楚道不明自己的心意。
不想就这么委身于人,可如果是他,她似乎并不抗拒。
可她早晚是要走的,如果二人……
百转千回,短短片刻功夫,林静书脑中就已想了许多。
可那杀伐决断的男人,哪里肯给她多加思考的时间,单手捞起她,甩到肩上,就把她扛了回去。
随后天旋地转,她就仰躺在床铺之上。
本能想跑,刚翻过身,就被他握着脚腕又拽了回去。
二人叽里咕噜滚做一团,一番激烈拉扯之后,亲也亲了,咬了咬了,就在林静书以为大势已去之时,男人突然松开了她,让她走。
她从床上爬起来,夺门而逃。
惊吓过度,当天晚上,她发烧了。
第二天,见她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起来给将军做饭,老管家让粗使婆子去喊她,这才知道她病了。
当消息报到沈之渊那,他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