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驰忍笑点头:“好,就听夫人的。”
看着他进了东厢房的门,沈灵舟拍着胸口。
我天,还好,还好,总算逃过一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可等到半夜,沈灵舟正睡得迷糊,就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一闻到那熟悉的松香味,沈灵舟一个激灵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宁奕驰。
她伸手推着他,刚刚睡醒的声音又娇又憨:“世子哥哥,我要自己睡。”
宁奕驰摸着她的头柔声道:“莫怕,今晚好生休息,不让你受累。”
原先那么多年,他一个人睡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娶了妻,再分开,手里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只好半夜又寻了来。
沈灵舟这几天实在是被骗怕了,不确定地问:“世子哥哥,你是说真的?”
宁奕驰轻笑:“当然。”
沈灵舟伸出小手指头:“拉勾,骗人是小狗。”
宁奕驰伸出小手指头勾住她的:“好,骗人是小狗。”
沈灵舟这才笑了,往前拱了拱,合眼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日,沈灵舟比往日早醒了些。
收拾妥当,刚吃了早饭,常山就来报说沈将军和九皇子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启程了。
二人随着众人一同出门,乘马车把他们送到了城门外。
先是依依不舍地和叔叔婶婶和弟弟告别。
沈灵舟抱着已经快抱不动的胖弟弟,在他脸蛋上亲了又亲,好半天也舍不得撒手。
沈辰阳嘿嘿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姐姐,你不要难过,娘亲说了,等你给我生了小外甥,娘亲就会带我来看你的。”
沈灵舟老脸一红,在胖小子的屁股蛋上拍了两巴掌:“胡说八道。”
宁奕驰把这话听进耳中,笑着应:“沈大公子说的对。”
沈灵舟瞪他一眼,把沈辰阳放下,又抱了抱婶婶,这才催促他们上车。
想说的话昨天都已经说完了,沈之渊也不再啰嗦,和众人拱手道别:“沈某告辞,诸位珍重。”
沈辰阳抱了抱小兄弟江雨戈,和他约好以后一起去草原上骑马,这才跟着父母一起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沈灵舟擦了擦眼睛,笑着走向左允铮:“九哥,时候不早了,你和薇儿姐你们也早点启程吧。”
二人分别那么多次,左允铮唯独这次是笑着的:“花花,可惜你成亲了,不然你这次和我们一起回去见娘亲。不过没事,下次九哥送你薇儿姐回狼羌,九哥再来看你。”
沈灵舟笑着应好,又叮嘱了一番,催促十公主一家三口上了马车,又催促左允铮上了马。
左允铮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宁世子告辞,花花,要好好的。”
等他们也走远,沈灵舟红着眼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宁奕驰揽住她的肩膀搓了搓,无声安慰着。
沈灵舟把头靠在他身上:“世子哥哥,我没事,们回家吧。”
宁奕驰牵着她的手,带她上马车:“早上常山来报,说是蔡小公子下个月将回扬州城成亲,给我们送了请帖来。”
“真的?”沈灵舟惊喜道:“年初刚中了探花,这才几个月就要成亲了,可真是双喜临门啊。是哪家的姑娘?”
宁奕驰见她发自内心地替蔡小公子高兴,也忍不住笑:“听说是户部侍郎家的嫡长女,年方二八,端庄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颇有才名。”
沈灵舟点头:“琴棋书画,那和蔡小公子的爱好倒是一样了,二人还挺般配,日后成了亲,夫妻二人没事还可以对对诗,挺好,挺好。”
宁奕驰扳着她的脸朝向自己:“别竟说别人了,看看为夫。”
“天天看,有……”沈灵舟嗔他一眼,可话说了一半,见他凤眸微眯,有点危险,急忙改口:“世子哥哥这么英俊,我就是天天看,那也是看不够的。”
今时不同往日,要是搁在以前,她是万万不会怕他的。
以前,他要是敢惹了她,她就打他,踢他,再不济还可以咬他。
可如今,他有的是丧心病狂的法子惩罚她,她还是乖乖的好。
刁蛮任性的主,如今变成了个小怂包,宁奕驰忍俊不禁,凑近沈灵舟耳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话。
随后,如他所愿,小怂包又变成了个小羞包。
狗男人臭不要脸,这可是马车!
沈灵舟目露惊鄂,脸颊绯红,蹭地一下挪到角落,紧紧揪住裙摆,缩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傻瓜,逗你的。”宁奕驰身心愉悦,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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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过后,在宁奕驰和沈灵舟去参加蔡小公子的婚宴之时,左允铮终于带着十公主一家三口回到了陈国王都。
他一刻也不耽搁,急匆匆带着他们进宫,去找陈王后。
“娘!娘!娘!”还没进门,左允铮捞起江雨戈,把他夹在腋下就一路狂奔,语气里慢慢都是欢喜。
“铮儿,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冒冒失失的。”听到那急不可耐的喊声,陈王后哭笑不得地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