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阴谋。
待会儿世子哥哥查出来什么,肯定要生气。她先安慰一下他。
宁奕驰是生气,但并不是气宁正安和一个丫鬟搞在一起。
在他眼中,那个丫鬟只不过是个下人,他早晚要打发了的。
若是宁正安看上了,大大方方同他开口,拿去便是。
他是气那两个不知廉耻之人,光天化日之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居然被这么小的孩子给撞到,简直污了孩子的眼。
又气,宁正安堂堂一个侯府公子,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小姑娘的脖子那么细,那么软,宁正安的手掐上去,都不需要用全力,小姑娘就得咽气。
一想到这个,宁奕驰心里就又心疼,又一种冲动想杀人。
先前五公子宁浩闲欺负小姑娘,还可以说他是熊孩子行径恶劣。
而宁正安已是大人,能对小姑娘说出掐死她喂狗的恐吓之言,定是起了那个心思。
就因为撞到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想杀人灭口?
且不说小姑娘是不是侯府的恩人,但说对着这么一个软乎乎的小娃娃,他也能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简直不可饶恕。
宁奕驰下颚紧绷,脸色阴沉,凤眸之中怒意翻涌。
沈灵舟见世子哥哥还生气,又到另外一边脸上贴了贴。
小手还在他后脑勺上摸了又摸,摸了又摸,小奶音糯糯的,甜甜的:“哥哥不气嗷!”
宁奕驰心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轻轻叹了口气,大手在小姑娘背后搓了几下:“哥哥不气。”
沈灵舟松开宁奕驰,和他挥了挥小手:“舟舟走喽。”
宁奕驰一直看着小姑娘,直到她带着两个小丫鬟进了院子,这才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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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奕驰回到屋子不过片刻,常山就绷着脸走了进来,把他调查出来的事情都如实禀报。
刚才他得了命令,直接带人把春桃给绑了起来,抽出剑来往她脖子上一架,三两句就把话给问明白了。
春桃哭诉说世子爷看不上她,但二公子宁正安对她却是真心实意地好,还答应她日后一定会抬她进门做姨娘。
只不过二公子怕世子爷不答应两个人在一起,这才想着给世子爷使绊子。
宁奕驰靠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扣椅子扶手,面无表情地问:“如何使绊子?”
常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放在宁奕驰面前的桌上。
是个写了生辰八字的布偶人,上面还扎着针。
宁奕驰看着那个布偶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出声。
被自己弟弟用巫蛊之术暗害,常山本以为世子爷会生气,没想到他居然笑了。
常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世子爷,您不气?”
他本来是气的,气得想杀人。
可刚被小姑娘贴了脸,又摸了后脑勺,宁奕驰心中熨帖,不气了。
宁奕驰抬眸:“蠢人做了蠢事,收拾了便是,有什么可气的。”
常山又问:“那世子爷您为何笑?”不气归不气,但总不至于是高兴吧,笑得怪瘆人的。
宁奕驰:“亏他宁正安还是个读圣贤书之人,就想出这么个愚蠢又无用的法子来,无趣。”
常山沉默了。
心道,世子爷您自己武艺高强,这院子又围得跟铁桶似的,但凡二公子有一丁点儿别的办法,他也不至于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刚才春桃也招了,原本他们是打算偷偷下毒来的,可实在是找不着机会下手。想来硬的又打不过,可不就只能用这么个招了。
常山突然觉得,二公子和他家世子爷对上,无异于蚍蜉撼大树,着实有些蠢得可怜。
常山又问:“世子爷,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春桃说的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属下以为,二公子和春桃搅和在一起,绝非是因为看上了她。”
宁奕驰微微颔首:“那丫鬟回头跟老夫人说一声,看老夫人想怎么处置。先去把宁正安拎来。”
常山拱手应是,转身出门。
片刻之后,宁正安被提了进来,手被绳子捆住,嘴上塞着抹布。
宁正安的脸色煞白,目露惊恐,一见到椅子上坐着慢悠悠喝茶的宁奕驰,就扑通跪下去,嘴里呜呜喊着什么。
宁奕驰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微微点了下头。
常山伸手把宁正安嘴里的抹布扯了出来。
宁正安额头冷汗直滴:“大哥,二弟错了,二弟不该勾搭你院中的丫鬟,你打我板子吧。”
好一招以进为退,避重就轻。
宁奕驰把桌上放着的布偶人往地上一丢,语气淡淡:“可认得?”
“大哥,这是什么?难不成有人要害你?”宁正安一脸茫然,可被绳子缚在身后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宁奕驰起身,绕过桌子,背着手走到宁正安面前。
抬起一脚把宁正安踹翻,冷声斥道:“身为宁家儿郎,便该敢做敢当。你若想要这世子的位置,光明正大来抢,抢得过,我便让与你。背后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心思被拆穿,林正安从地上爬起来,换了副脸:“宁奕驰,说得轻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