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待着,过阵子忙完,哥哥带你去福州府。”
得到了确认,沈灵舟弯着眼睛笑了,抱着小拳头拱了拱,声音奶奶的甜甜的:“谢哥哥!”
嗨呀,早知道世子哥哥这么好说话,她偷跑什么呀。
两个人说好了,沈灵舟安下心来,又张罗着走:“舟舟回。”
“好,我送你。”想着自己接下来也有事要处理,宁奕驰点头。
抱着小姑娘下榻,给她把粉色的小鞋子穿好,抱着她就要走。
沈灵舟伸手指了指榻上的粉色布兜:“兜兜。”
宁奕驰轻笑一声。一个破布兜这么宝贝,先前气跑的时候也不忘拎上。
觉得好笑归好笑,宁奕驰还是弯腰,把布兜捡起来,给小姑娘斜着挎好。
沈灵舟把狗狗放进去,空出两只手,搂住了宁奕驰的脖子。
见世子哥哥皮肤白白的,还很细腻,沈灵舟用刚摸过狗狗的小胖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一瞬间,宁奕驰觉得,这破布兜还挺有用的。
等在外头的常山见二人出来,忙拿着封信上前:“世子爷。”
宁奕驰点头:“我很快回来。”
腿长步子大,宁奕驰抱着沈灵舟,没一会儿就穿过后花园,把她送回了小院。
到了屋子门口,把小姑娘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进去吧,晚饭我让人送到你院来。”
“舟舟走喽。”沈灵舟挥了挥小胖手,转身进门:“菘菘,舟舟来了。”
见小姑娘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进了屋,连句哥哥都没喊,宁奕驰轻轻摇了下头,说了句“没良心的小东西”,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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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正躺在榻上睡着,听到沈灵舟的声音,一下醒了过来,起身就要下地。
沈灵舟噔噔噔跑过去,伸手按住她:“菘菘躺。”
菘蓝还是坐了起来,用好着的左手把小姑娘的布兜摘下来:“世子爷送姑娘回来的?”
沈灵舟点了点头,问:“药?”
菘蓝点头,笑着说:“先前大夫开了药,常山叫人拿去厨房煎了送来,奴婢已经喝了。”
那就好。沈灵舟又伸手指了指菘蓝吊着的右手:“疼?”
菘蓝摇头:“不疼,一点儿都不疼了,姑娘莫担心。”
说不疼那都是骗人的,可菘蓝不想让她担心,她就假装信了好了。
沈灵舟避开菘蓝的伤手,抱住她脖子,摸着她的头,无声安慰。
自家姑娘小小的一个人,自打好了之后,总是这么懂事。菘蓝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单手抱着小姑娘:“姑娘对不住,这次是奴婢考虑不周了。”
她跟世子爷认了错,可还没跟姑娘认错。
沈灵舟小手摸着菘蓝的脑袋:“不怪菘菘,舟舟错。”是她起了要走的念头,又是她张罗的。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沈灵舟松开菘蓝,坐在了榻上。
菘蓝又说:“姑娘,好在这次有惊无险,日后,咱们就在侯府先住着,等过几年,咱们再想法子去福州府可好?”
菘蓝真的是吓怕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要是姑娘有什么闪失,她可怎么有脸去见姑娘的娘亲。
想着世子哥哥答应她的事,沈灵舟本想跟菘蓝说一声,可碍于她这三两句也说不明白,也就懒得说了,只是乖巧点头。
见小姑娘放弃了偷跑的念头,菘蓝长舒了一口气。又给沈灵舟把两个人剩下的钱算了算。
雇镖师,租马车花费最多,买的那一大包吃食和零嘴也都浪费了,但好在剩下的银票都还在,两个包袱也都拿了回来。
一想到两个被丢出车窗外的包袱,沈灵舟就困惑了。
那小变态看着那么狠,眼看着当时就要杀了她们了,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呢。
还有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还把她们的包袱还回来呢?
想了一会儿,沈灵舟也没想明白,摇了摇头不再想。
管他为什么呢,人回来了,包袱也回来了,这就好了。
反正,她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那个小变态了。
想到这,沈灵舟又忍不住想,要是没有遇到小变态抢车,世子哥哥追上她的时候,看她乐呵呵地坐在马车上吃零嘴,会不会打她打得更狠?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呢。
哎,算了,都过去了,不想了。
菘蓝愧疚地说:“姑娘,这阵子您的衣裳奴婢没法给您洗了。”
沈灵舟住的院子,除了她和菘蓝,还有两个老实巴交得有些木讷的粗使丫鬟。
小院里挑水担柴,打扫卫生,养花种草这些粗活,都是这两个粗使丫鬟在做。
菘蓝只管她和沈灵舟两人的吃食,衣物。
原本衣裳也可以丢给粗使丫鬟去洗,可菘蓝觉得自家姑娘的贴身衣物,还是她亲自过手的好,就一直是她在做,她在洗。
原本当初,沈灵舟刚住进镇远侯府的时候,宁老夫人让郑夫人给她安排了不少伺候的人到这院子,婆子丫鬟的,加起来总共有十来个。
沈灵舟当时和宁正安定亲时,本也没刻意瞒着身世。
这门亲事,还是郑夫人极其引以为傲的,自然时不时地挂在嘴上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