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温老夫人明显被感动,道:“是个懂事的。”
叶娉适时害羞,脸色赧然。
祖孙二人看上去极为亲密,温夫人想不看到都难。哪怕是以前婆媳俩亲如母女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
真是个不简单的,她看走眼了。
……
宴散人尽,公主府比往日更显安静。
若是站在高处俯瞰,不难发现这偌大的府邸有多空旷。大片的黑寂,除去西院驸马的住处尚有人气之外,便是东院的无名居。
叶娉虽不用出力,但这些天来也不算轻省。
自从那日挂了免战牌之后,她发现这招还挺好使。今晚她想睡一个美美的觉,将将把免战牌拿出来,便被温御按住了手。
“不用挂。”
她心肝一颤。
不会吧。
她都累成了狗了,这男人还要折腾她。
还是不是人!
“郡王,我好累。今晚能不能放过我?”娇软中带着哭腔,每个字都像长了钩子一样。
温御眸光暗极,又来这招。
他强压着邪火,道了一个好字。
叶娉如蒙大赦,抱着他啃了一口,嘴里说着什么真是太喜欢你了,爱死你了之类的猛浪之言。然后欢喜不已地脱鞋上床,从床外滚到了床里,差点欢呼出声。
就这么高兴?
温御心生不悦,难道这小骗子在床笫之间说的那些话也是假的?什么最喜欢和他做最爱的事,什么哪怕是疼也是快活的。
气氛瞬间冷凝,吓得叶娉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天鹅莫不是要反悔?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动静,这才从被子下掀了一条小缝。
这一看,倒是奇了。
温御居然在看书。
看书好,书中才有颜如玉。
让他去书里找美人吧。
叶娉确实是累了,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温御翻着手里的书,不时在纸上写着字。
温雅?
会不会太文气?
温嵘?
是不是太硬了些?
一张宣纸写满,竟是一个也不满意。
夜深人静,烛芯渐长。
他揉了揉眉心,将宣纸叠好。
取个名字而已,为何如此之难?
这一夜,素有天下第一刑司之名的温郡王遇到了两世以来第一个难题,一坐就是一宿,翻过的书堆了一摞,直至天边发白。
叶娉一夜好梦,醒来后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她吓得瞬间清醒。还是睡觉之前的那身衣服,这个男人难道一夜没睡?
这是又要发什么疯?
“郡王…你,你…”
话还未问出来,当即被塞了满怀的宣纸。
“你来看看,这些名字哪个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