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伯娘有话但讲无妨。”
温夫人说了一句也好,脸上的表情没变。“玉姐儿离京之时,一直在哭。哭着说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费尽心思也要毁了她。”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叶娉。
温如沁急急出声,“她自己发了疯,与我二嫂何干?”
叶娉眼底泛起暖意,到底没有白疼这个丫头。
温老夫人则紧锁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夫人摇头,“儿媳也想不通。但玉姐儿就是这么说的,这几日我一直琢磨这些话,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以才会来问娉娘。”
“大伯娘为何不问如玉妹妹?”叶娉眼中的暖意褪去,慢慢浮现冷意。既然温夫人非要一个答案,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她要让这位名满永昌城夫人圈的贵夫人知道,何谓求锤得锤。
“玉姐儿自己也想不明白,我如何问她?”
“既然大伯娘诚心诚意的问了,那今日我就诚心诚意地为大伯娘解惑。想必祖母和大伯娘都知道,以前我可是如玉妹妹那边的。明面上看似如玉妹妹抬举我,实际上我不过是如玉妹妹手里的一根棍子。如玉妹妹指打,我就要打哪。那时我处处和雪娘作对,雪娘吃坏东西拉肚子是我干的,雪娘被虫子咬是我干的,雪娘落水也是我干的。我与雪娘无冤无仇,我为何要这么做?那是因为我想巴着如玉妹妹,不得不听她的话。”
“这话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焉知不是你自己嫉妒雪娘比你貌美而生出的坏心?”
“我这般貌美,还用着得嫉妒别人?”叶娉摸着自己的脸,骄傲发问。
温老夫人闻言,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温如沁则是猛点头,二嫂生得如此之美,怎么可能嫉妒别人。旁人不知道原因,她却是知道的。但她不能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二嫂有病的事。
叶娉自恋够了,道:“大伯娘这样想也没办法,毕竟事过境迁,想来如玉妹妹也不会承认。那次落水之后,我是大彻大悟。我对不住雪娘,我想弥补自己的愧疚,所以我和她慢慢有了往来。如玉妹妹气我和雪娘走得近,怂恿王六公子当街欺辱我。若不是我有些身手,只怕被男子当街轻薄之后早已无颜活在世上。”
“沐哥儿那日是喝多了,并非受人指使。我听人说你当日亦有不检点之处,想必是衣着和举止让人误会,所以…”
“大伯娘,你从哪听说的?当日我明明坐在马车中,王家的下人先是拦车,后又动手打了我家的车夫。身为主子,出了这样的事我岂能不出头。敢问在大伯娘指的不检点是什么?比起大伯娘婚后八月产子,我再是举止不当也拍马不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
温老夫人面色铁青,张了张嘴不知该训斥叶娉,还是该指责温夫人。
温夫人脸色没有变化,道:“我是摔了一跤早产,母亲可以作证。”
温老夫人听到这话,瞬间像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叶娉轻笑出声,“祖母是不想家丑外扬,未必赞同你这样的行径。王六公子之事,你不愿承认也罢。不过还有一件事,想来如玉妹妹连你也瞒着。”
温夫人目光微动,没有问。
不用她问,叶娉也会说。
“说起这事,我还应该感谢如玉妹妹。那日我与她在街上起了争执,谁能料到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下药。我中药之后被一男子尾随,我心知不好强撑着藏身在一家布料行中。我那丫头想去找车,不想被人敲晕。你们猜,最后怎么样了?”
温如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揪着嫁衣。二嫂一定是没事的,否则也不会笑着说出这件事。
温老夫人呼吸急促,“你…你是如何脱险的?”
“祖母真是心善,不像有些人,怕是盼着我出事。”叶娉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温夫人。“我自然是被人救了,救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郡王爷。我与郡王爷有了肌肤之亲,郡王爷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便向陛下求了赐婚的旨意。我是因祸得福,所以我说其实我还应该感谢如玉妹妹。若不是如玉妹妹的陷害,我哪里能嫁进公主府。”
这番说辞不仅温老夫人信,温夫人和温如沁也信。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好端端的陛下会赐婚。
温老夫人想骂人,她就说叶氏这样的出身,陛下哪怕是糊涂了也不可能赐婚,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那个孽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样说也不对,毕竟叶氏虽然出身低,但品性上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现在你满意了?”她厉声问温夫人。
温夫人表情微变,眼底明显闪过一丝乱意。
“这只是娉娘的一面之词,或许是你自己…”
“大伯娘,这事又不是没有人证,不拘是郡王还是陛下都能为我作证。”
这两个人,谁敢让他们作证。
温老夫人怒极,越看温夫人越觉得碍眼。“你问也问了,娉娘也答了,你还不赶紧离开!”
“母亲,娉娘明知我们不会找御哥儿和陛下对质。她中药是真,但是谁下的药恐怕只有她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