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利害的角色。
尤其是温夫人临走时看她的眼神,除了失望痛心再无其它。
如果是装的,这个人得有多可怕。
温老夫人明显有很多话要和自己的儿子说,她自然不可能赖着讨人嫌。离开之前,她凑近小声叮嘱温老夫人,“祖母,您院子里的人也该理一理,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您自己心里要有数。小心使得万年船,日后一应饮食方面也要多留心。若有什么事,您让人去公主府报信。”
温老夫人板着难看的脸,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
刚刚出了怡心堂不远,叶娉便看到站在一棵树下的温夫人。
很显然,对方是在等自己。
温夫人的眼神和之前差不多,依然是失望痛心,但这两种情绪似乎流于眼表,眼底却是诡异的平静。
“娉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大伯娘。”
“你这孩子,以前瞧着还算是听话懂事,我也是真心拿你当女儿看待。陛下赐婚时,我很是为你高兴。想着你我本是姨甥,你嫁进温家后是亲上加亲,理应比旁的大伯娘和侄媳妇亲近才是。还想着日后出门做客,我也能提点你一二。哪成想你…你这么到底做图什么?”
“我不图什么,只图问心无愧。”叶娉直视她的眼神。“大伯娘,人人都说你年轻时才貌双全,夸你贤良大气。我却是在想,你若真的贤良,多年以前便做不出抢别人姻缘的事。而今我明白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如玉妹妹真不愧是你的女儿。”
温夫人脸色变了,眼神也隐有变化。
“婚姻之事,最重缘分二字,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大伯娘好见解。”
“娉娘,你还年轻,你不知道世家高门内的弯弯绕绕。若是我说当年我嫁进国公府,也是迫于无奈,你必然是不信的。”
“信,怎么可能不信?”叶娉突然笑了一下,“你怀大哥的时候摔了一跤,七活八不活,大哥也是命大。”
什么早产,她是不信的。
约摸是婚前就珠胎暗结,如此更是让人不耻。
温廷之早产的事在当年不是秘密,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因为国公府的有意避讳,很多人都忘了这一茬。若不是她有心打听,恐怕还不知道。
温夫人垂眸,似是幽幽一声叹息。
“这便是我的迫于无奈了,谁能想到当母亲的会算计自己的儿子,还牵连了无辜之人。”
这一点叶娉没有想到,所以当年竟是温老夫人从中作梗。
温夫人叹息之后,目光中带了一丝悲悯。“说来你不信,我其实很是惋惜当年那对有情人没能在一起。哪怕是发生那样的事,我也没有想过破坏别人的姻缘。却不想一个当母亲的为了阻止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可以做到以死相逼的地步。”
叶娉对她的话是半信半疑,不过以那位老太太偏执的性子,以死相逼的事情确实做得出来。所以这些年温御和国公府始终隔着一层,除了礼节上的走动之外再无往来,应该是知道当年的内情。
那位老太太让人说什么好,性格执拗又识人不清到这个地步。
“原来大伯娘如此委屈,倒是让人意外。”
“花团锦簇之下,谁又知他人之苦。日后你在高门大宅待久了,很多事也就见怪不怪了。我只怕你太过年轻,被有心人利用。既害了别人,又没能为自己讨到好处。”
“大伯娘是说我害了如玉妹妹?我竟是听不明白了,如玉妹妹说的那些话难道是我教的?她打祖母难道也是我指使的?我居然如此之厉害,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娉娘,你和我说话一定要如此吗?你明知我是为你好,你明知我是一片好心,你为何曲解我的意思?罢了,玉姐儿去庄子上住一段日子也好,有些人有些事眼不见为净也未必是坏事。”
叶娉心下喝彩,这位温夫人不愧有才女之名,当真是极难对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套进去,或者被她牵着走。
只是无论她如何拉拢人心,都改变不了温如玉恶毒的事实。
“若是如玉妹妹的疯病一直不好,还是不要接回来的好。”
“这个你放心,她很快就会好的,说不定会赶在雪娘成亲之前回来。”
这是威胁吗?
叶娉眼角余光瞄到朝这么走来的人,心下大喜。
温御人还未走近,远远就看到自家那位小姑娘在看到自己之后那种高兴的模样,恰如这明媚的天,叫人心生欢喜。
他不由得脚步加快,没多久就到了跟前。
“郡王,如玉妹妹今天又发疯病了,居然咒祖母去死。大伯和大伯娘无法,只好将她送去庄子上养病。大伯娘还说,她的病很快就会好,不耽搁赶回来参加雪娘的婚宴。”
她语迅极快,但吐字清晰。
温御眼底生波,道:“无事,我带了太医进府。”
温夫人闻言,大惊。
“御哥儿,此事万万不可。”
“既是有病,怎能讳疾忌医?”
“…如玉可是你的妹妹,若真传出有疯病之名,别说是她的名声受损,日后你们的女儿只怕也会跟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