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到了,不走等着被打死吗?
木青后腰一紧,转头看向白虎时双肩看似松弛,体内的真气却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你小子的戒心实在太重。”
白虎轻哼一声,木青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有些不满道:“你手上的地灵根,若是拿到外面去最少也当得起万花谷一年的收益,拿了好处就想走人,妥当吗?”
木青将捧着寒玉盒的怀草诗挡在身后,轻声道:“那隐谷从此拥有一位脱凡阶的高手,这又该怎么算?”
白虎不动声色地斜瞥向一旁,见慕容隐一脸淡然笑意却不作声的样子,暗叹一声,冷眼朝着木青叱声道:“就算真如玄武所言,朱雀的突破你帮了大忙,但不要忘了,你本就是隐谷一员,这是你分内之事。”
木青脸色越来越冷,胸膛微微起伏,如果不是隐谷对万花谷出手,怎么会有今天的这么多事,他胸腔里的郁气如同燎原离火不肯熄灭,正要反击回去,后背却被轻轻地扯动了一下。
“那你要如何才能放我们离开?”木青以少有的妥协口吻问道。
这一次不仅是白虎,连玄武和青龙两人都望向了慕容隐。
就算一开始还有些琢磨不透慕容隐的态度,但当慕容隐大方至极地给出地灵根时,他们便也知道,木青凭借自己的本事让慕容隐之前的态度有所改变,倾向于有效地使用木青这把好剑,而不是直接折断,至少此刻是如此。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慕容隐在白虎第一次出声为木青缓颊之后给出地灵根,而不是在玄武一开始讲明情况之时,这个时机的选择其实也算是一种警告,对白虎的警告。
也让白虎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其实也算是慕容隐对他的一种警告。
你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你们忠于我慕容,但你们就不可以有私自掌握绝世好剑的定点想法,这种隐晦的警告,和慕容隐相处多年的几人中,白虎后知后觉却也转过弯来,可能也就朱雀会迟钝许多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隐脸上,他没有表现出一丝骄纵自专的强者姿态,反倒越发温和地说道:“你和白虎或是朱雀都算是不打不相识,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显得火药味十足,可以理解,但不能让这种情绪支配了你们的行为。”
面对慕容隐释放过来的善意,木青下意思虚眯起眼,轻声道:“我知道,可以走了吗?”
对面这小子完全是一幅不愿多交流的戒备姿态,慕容隐摇摇头,看向他身后的万花谷众人,说道:“大家都是隐谷的一份子,以后应当同心协力才是,等四长老醒来后,请告诉她,慕容修明之前和你们签订的条约通通作废。”
在慕容隐身后的慕容修明脸色一白,刚张开嘴想要为什么却又失了勇气将话堵在了喉咙里。
木青脸部紧绷的线条略有松动,虽然心中依旧戒备,但也渐渐感觉到了气氛的好转,点点头还没开口,慕容隐就平伸出一只手掌,翻转一压,控制着节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要说这本来就是帮助朱雀顺利突破的第二个条件。”
木青眉头一蹙,看着慕容隐一个人的表演。
慕容隐停顿了一瞬,抬头看向天边。此时,有一团浓郁的金光在层云后慢慢升起,层云在慢慢稀薄,橘红色的朝霞晕染着稀薄的层云,裂开的鱼肚大小的缝隙中,今天的第一缕晨曦射下了大地。
慕容隐满足地深呼吸一口气,周围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他,金色的晨曦映照在他微微虚起的眼睛里,在他的动作里找到一份宁静强大的意味。
慕容隐结束动作,环视一圈,轻笑着说道:“对于吾辈修士来说,餐霞饮露从来不是自标高洁之说,其实是一门上乘的呼吸吐纳之法。”
怀草诗在木青身后轻声说道:“他这话不假,每一天的第一缕晨曦都是最精粹的天地灵气。”
慕容隐朝怀草诗点点头,声线渐凝地说道:“之前那件事很清楚了,万花谷遭受的攻击,可以说同出一处,是木槿皇朝野心的一次膨胀。”
“天狩为主,朱雀城城主府为辅,他们意图控制万花谷后,再依托万花谷为跳板,蚕食分化隐谷的实力。”
木青听得不由自主皱起一双剑眉,心里暗嘲不已。
隐谷一开始静观其变的不作为,到后面的趁人之危,他可是历历在目。在他的眼中,隐谷这些和天狩城主府那些人不过是一丘之貉,结果在慕容隐的话里,已经将隐谷之前恶心人的行为通通隐去,只是着重强调来着木槿皇朝的野心,将隐谷也伪装成了受害者,但事到如今,真正受害的也不过是他想要保护的这些身后之人罢了。
“我这里有个问题。”木青打突然开口,打断了慕容隐营造出来的让人下意识信任的氛围。
既然已经改变了对待木青的态度,虽然心里有些愠怒,但慕容隐依然极有风度地点了点头。
木青抬起手来,指着慕容隐身旁,“当晚,万花谷就算开启了灵雾阵也仍旧是围在旦夕,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人出现。”
“哼!你还好意思问?宁师姐向父亲大人求援,我们当时连夜赶来相助,这么快就忘了?当真是狼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