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月姐姐,输得连一丝扳回一局的胜算也没有。
因为她和姐姐爱上了同一个人男人,但那个男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姐姐……
所以她后来离家修行跟师同姓,所以她后来没有去她们的婚礼,所以她后来没有被牵扯进那场因为皇朝权力更迭而袭卷家人的内乱,没有去到那天的百日宴。
她活了下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最开始的那几年,她每天过得比死了还难受,直到那两个小家伙的到来。
想到这里,怀风花默默地捂着胸口,那里有一块合在一起已经完整的玉佩,其中属于姐姐的那一半颠沛流离,历时六年却是鬼使神差般地回到了自己手中。
也许真的是姐姐她们在天有灵,不然那一天自己也不会出门采药逛荡,更不会遇上隐谷泉府的那一批人。而芍药两兄妹若不想着逃跑也不会被自己遇上,这其中的种种经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还是觉得奇妙无比,也许这就是血脉之间那隐隐的联系。
怀草诗看着师妹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发现对方的情绪渐渐地从低沉之中脱离了出来。
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师妹,天狩六年你成了隐谷的四长老,万花谷也成了隐谷的药师一脉,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怀风花抿嘴一笑,问道:“师姐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没能守好万花谷的传承?”
怀草诗认真回道:“不,背弃师门之徒怎敢怪你,师姐只是想知道师妹这些年来苦苦支撑的不容易罢了。”
怀风花脱离了师姐的怀抱,盯着对方的眼睛诚恳说道:“师姐其实不曾知道,那一年我才重新活了过来。”
怀草诗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是因为芍药那个小家伙吗,我记得她刚刚说过她就是天狩六年成为了你的徒儿的。”
怀风花笑颜道:“算是吧。”
怀草诗看着师妹的笑颜,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师妹,芍药和她那哥哥是泉府那一脉搜刮的孤儿么?其中许多事情,万万不可和隐谷牵连过盛啊。”
怀风花第一次冷脸问道:“师姐你是什么意思?”
怀草诗摇头道:“师妹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怀疑芍药她们,而是怀疑隐谷他们,因为当年朱雀城内乱之事也有他们的影子啊。”
怀风花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冷静问道:“是刺客一脉和泉府一脉?”
“对。”怀草诗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身处其中早就发现了吧,现在的隐谷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光听名字就令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了。”
“对我辈修行中人,实力,权力,财富,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欲望会使强者迷失堕落。隐谷早已不复往日的冷血,反而变得处世油滑,其中有些人会过得更加滋润,但隐谷只会慢慢丧失了自己的特质最后分崩离析,我现在说这些话,只是希望师妹你不要过多地牵涉其中。”
怀风花想起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由,不由觉得一层阴影已经笼罩向了万花谷。
……
在天南沼林,相隔万花谷五十公里处有一块高耸的断崖,在断崖上有一座表面漆黑全部用大理石砌成的巍峨殿堂,高大的青松在它的面前也只是矮小的仆人。
殿堂内,就算是白日也会有烛火在摇曳,因为这座宫殿的主人不喜日光,所以在建造它的时候就没留给日光通行的窗柩。
此时,刺客一脉的大执事姜尚修身姿挺拔,正静静地看着隐藏在黑色玉石座椅上穿着连帽黑色长袍的长老,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如金石摩擦般的低哑嗓音缓缓在大厅中响起:“你是说那小子可能突破到了三品?”
姜尚修沉稳回道:“虽然没有那一战的具体信息,但曹沫身死,耿剑中毒是可以确定的事情,所以我断定木青已经跻身三品。”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补充道:“而且看起来他这三品实力相当不弱。”
“呵——”
隐藏在帷帽下的老头儿嗤笑道:“就算他三品修为就已经能够将体内全部的内力转化为真气又能如何?还不是用毒这种小道?”
姜尚修也不反驳,自顾自说道:“我只是担心长老你的计划会落空,让月九跟木青撞上不一定会有预期的那种效果。”
姜星源看着自己的义子缓缓说道:“两把不听话的剑,我从不在乎它们互砍时会出现多少缺口,甚至是合二为一成为一把我也不在乎。”
他语气一顿,向着自己的义子问道:“你说说看,我在乎的是什么?”
姜尚修今日第一次低头,不改变称谓地缓慢道:“长老在乎的是它们什么时候成为废铁,又什么时候熔铸回炉。”
姜星渊狭长阴冷的双眼眼里闪过几分满意,轻声说道:“至于你刚刚说到那泉府执事卢飞可能暴露了与我们刺客一脉的关系,这事我自会向那个胖子解释清楚,隐谷发展多年,几脉之间各取所需相互渗透早已是常事,这一次不过是渗透得更深一些罢了,你不用太过担心。”
姜尚修迟疑道:“我们刺客一脉真能决定刺客的去留归属吗?我那一封信……”
姜星渊轻抬前臂,制止了姜尚修继续说下去,冷言回道:“隐谷规矩,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