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沼林,万花谷。
初春时节,正是草药灵性氤氲、枝叶生发的好时间。
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正弯着腰细心地打理着药圃。
她上半身前倾,额前的一缕青丝自然地垂落,剩余的三千青丝则盘于脑后,只用了一支样式简洁的木钗定住。
她现在正用双手去翻看着灵药的叶子,肩背耸动间,展露于后背的曲线,从平整的香肩至于腰肢处猛然收束,纵观之下,便如摇曳碧波,在那纤细腰肢之下,还有着那掩映于白裙下与纤细腰肢完全不符的丰腴翘臀。
此时谷内白雾将散未散,美人蹲下的背影如画,只不过很快就被一声洋溢着青春气息,如同黄莺啼叫的声音闯入。
“师傅!”
“你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娇憨羞蛮的声音出自跟在女子身后的一位女孩儿口中。
这位女孩儿绑了个丸子头顶在头上,背着一个小药篓,相隔十几步远缀在了她师傅身后。
被喊作师傅的女子本想继续装作听不见,怎奈何自己这徒儿仗着自己对她的喜爱,竟是娇蛮不休地喊道:“师傅!师傅!”
背对着自己徒儿的女子,纤薄红润的嘴唇无奈一抿,她站起来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徒儿,眉间一翘,说道:“你说吧,为师在听。”
明媚靓丽的容颜和青春娇美的俏脸互入眼帘,看模样可能才二八年华的女孩笑嘻嘻地赶忙上前挽着自己师傅的右手,说道:“师傅,你看那封信里写道阿良哥哥可能会遇到些麻烦啊。”
岁月从不败美人,只许人间共白头。
看容貌才花信之龄的女子,是隐谷药师一脉的长老,怀风花,她其实已有三十三岁了。
她也不管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染上的零星泥土,径直捏了捏了徒儿张芍药的俏脸,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孩子还没成年呐,就一天想着胳膊肘往外拐了?”
芍药摇了摇头不依地说道:“师傅,你不也对阿良哥哥很好吗?”
“再说,这次很可能会有三品的高手,我怕阿良哥哥第一次出任务就有问题嘛。”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让你宁初姐姐去一趟的,这总行了吧。”
“啊,宁初姐姐,那太好了!谢谢师傅!”
张芍药攀着自己师傅的香肩,跳起来作势想献上自己的香吻,但被她歪着身子躲了过去,说道:“你也别太高兴,宁初这一来一回也就是后半程才可能赶上他们。”
“嗯,虽然阿良哥哥武功不行,但保命还可以,应该没问题吧。”
……
盘君山,铁骨寨门口。
“四当家,这是真的吗?二当家呢?”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
林田皱眉看着自己的副手。
他本来就领了命令看管好寨子前的商队众人,只不过被曹老头子叫走了一会儿,等他回来后就心情大变,已经怒火中烧了,这让他的手下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林田潜意识里早已认定大哥已死,现在只想让外面的那群人,统统去给自己的大哥陪葬。
他的手下被他怒目而视后,再也不敢怀疑,只能嗫喏道:“对面人比较多啊,我们现在只有三十几人。”
林林一边吩咐另一位手下去拿他的硬木弓来,一边说道:“对方就是群土鸡瓦狗,你在怕什么?”
“先杀拿二十几个护卫,剩下的就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
林田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便是出名的弓箭手。一把硬木弓可在百米之外射穿铁甲,若是用上可以灌注内力的符文之箭,就是几寸厚的石板也能射穿。
他先是蓄势于肩,随后弓开如满月,铁箭所指正是刚刚已经跟他们起了点冲突的李四。
“砰~”
弓弦震动之声犹在绕耳,那一箭已经射了出去。
……
“呃…呕……”
林盘意识模糊地趴在床沿上连续地呕出了一滩滩黑血。
他的背部朝上,面部朝下,因为呕得实在是浑身无力,探出床沿的上半身都快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木青不得不用手扶住他,继续运转内力帮他催吐废血。
就算是曾经历过隐谷的血腥训练,木青依然不是一个嗜杀的性子。
如果可以通过救治下林盘,从而换来商队的安全通过,说起来也是件好事。
至于林行之死,只要他们不说,谁又知道呢。
他觉得林盘体内的毒已经去除干净了,便对着房门外喊道:“可以进来了。”
过了片刻,本来背对着门口的木青转过了身子,皱起了眉头。
之前林文和林准退出这个房间之后,说是会一直守在外面,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没有人推门而入。
木青有点不耐烦地继续喊了两声,发现还是没有人应答。
他先是把林盘扶起来重新躺下,然后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林准和林文都不在,只剩下了两个守卫看护着门口。
木青正想找人问问,他们二当家人去哪儿了,林文刚好急冲冲地赶来了。
他走上前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大哥情况怎么样,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