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最终是散完了。
不过,崔元的心,也是有点凉了。
在南军一阵穷追猛打后,三路残兵,都吓得退进了合肥城里。一连几天,都紧闭城门,高挂起免战牌来。
如此,倒也一时不易下了。
“一个个都蔫了吧唧的,倒是出出主意啊!”
崔元对着座下一众垂头丧气的将士,气不打一处来。可出城野战,终究是自己下的决定,要说呢,这责任自己也是跑不了的。
“将军,南军狡诈,此番我等实是吃了大亏,当此之时,速向中州和朝廷求援,方是善策!”
没奈何,龚万硬着头皮献上自己的主意。
“哼,还敢称善策,老子早就派人去中州府了!”
崔元眼睛一瞪,只差要吃了龚万。三路围歼南军,是龚万的主意吧,结果,一路都没讨到好去。
“将军,以属下之见,还是守字为上吧!南军的意图,多半是想过合肥,入中州,我军虽方受挫,折损将士不少,但仍控有近八万之众,若一意死守,以待援军,南军未必能下也!合肥不下,南军即便能绕道过去,却一定得担心着江南的安危。”
这时,却是关一鸣上前说话了。
上次,正是他劝阻崔元勿轻进,只不过崔元不听罢了。
“守,确是善策!”
一旁的焦猛率先附和,与南军一战,让他一如惊弓之鸟,哪还有勇气再言战字?自然,巴不得缩起头来做乌龟。
“哼!”
崔元仍是不满,又朝焦猛狠狠地一瞪。
就是信了他的话,妄想一战而建功,才致得几万人马一个早晨就没了。
可守,是当下的现实,真要出城再战,他崔元还不是一样没有信心?
“就这样吧,且各自回营,若有敢轻出与南军战者,定斩不饶!”
崔元也一时无计,守就守吧。不过,却要留心韦武又行破浚遒之计,找几个武林高手,潜进城内来,那就有些不妙了。
“慢着,焦将军,柳少群夜闯南营失陷,忠义盟那些人也是有去无回,城头的守备,不可放松了!”
崔元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下。
“遵令!”
焦猛赶紧接令。上回兵败,折伤大半,幸得崔元是自己的姐夫,不然,军法从事的话,他早已人头落地了。
现在,攻是不敢攻了,但守,却必须得守住。不然,谁都保不了自己。就是姐夫,只怕也是泥菩萨过河了。
而在韦武这边,亦为如何攻破合肥府而发愁。
“大将军,咱们连日叫战,他们就是打死不应声,这便如何是好?”
韦大宝挠了一下鼻子,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要不,还是行上回的计策,派人潜进城去?”
不等韦武回答,他又补上一句。
韦武摇了摇头。
“此计非常策,偶一为之尚好,我料崔大将军必有预备,此计再难奏效,莫无端伤了侠士性命!再说,营中除我等之外,哪还有像方大侠和花姐这般的武林高手?”
“大将军说得是!”
韦大宝撇了下嘴,仍作无奈状。
“大将军,属下以为,仍是心战为上!想法儿从敌军内部瓦解,或许要好得多!”
此时,却是马鲁再次站出来,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