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往里看了一眼。旋即一愣,地面干净整洁,没有血迹。
房间像是被刷新过一般,又回到了初始化状态,黑客白走到电脑桌旁边,看了眼桌面上的鼠标,又回头问:“你动我电脑了?”
鱼星草:“嗯……”是胖子动的。
黑客白坐到电脑椅上,沉默地喝了一口水,银框眼镜下的黑眸宛如古井无波。
这算是……勉勉强强混过去了吗?
鱼星草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还不等他这口气完全松下来,黑客白突然起身走到了房门后面,拉开房门从后面拎出一根棒球棒,铁质的棒球棒重量不轻,黑客白却轻轻松松将其提起。
又冷着脸朝着衣柜的方向走去。
鱼星草愣住了。
黑客白双手持着棒球棒,眼眸中宛如沉入了两朵阴云。他高高举起棒球棒,猛地向衣柜的方向挥去,速度之快,房间里甚至都刮起了破风声。只听见“砰”一声巨响,衣柜被他拦中间砸出一个巨洞,里面的胖子吓得“啊哟”一声,踹开衣柜门连忙爬了出来。
黑客白拿棒球棒死死抵住胖子的脖颈,居高临下问:“是谁派你来的。”
胖子:“……”
胖子:“???”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胖子一脸惊奇又窒息,满脸求助看向鱼星草。
鱼星草同样惊奇,下意识抬高音量,“你干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黑客白眉头紧皱,狐疑回头看了一眼。
“浑身是血的‘朋友’?”
“……”
鱼星草脸色微白,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窗户边有一声轻响,简云台见屋内气氛实在焦灼,一触即燃。他便重新支着手臂翻了进来,黑客白几乎立即看了过来,视线触及简云台的脸时,微微一凝。
他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棒球棒。
“你怎么来了?”
简云台一顿,有些不太确定看了眼鱼星草——不是说黑客白的精神情况很不对劲嘛,现在看起来明明很正常啊。
鱼星草同样迷茫,这个时间点黑客白应该不认识简云台啊。想了想,他干咳了一声,十分隐晦地问:“你认识他吗?”
“认识啊。”
黑客白将棒球棒放回了原位,随口说:“他不是隔壁班那个话剧社的么?我室友还让我帮忙替他搭线,想追这个人。我还搭了好几次线,不过最后他俩还是黄了。”
“……”
“……”
“……”
一言出,其余三人均陷入诡异的静止状态。
黑客白走到胖子身边,伸手拉起了胖子,笑着说:“同学,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来入室抢劫的。不过你身上这是特效化妆吗?看起来还蛮真实。”
“呃,对。”胖子也是第一次见黑客白,从前只是听说这个人的种种罪行,人工智能副本他也没有参与,那次他休假了。
现如今真实见到了面,胖子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声:这个人真他娘的白啊!
胖子好奇问:“你的室友是谁?”
“这个好像不太方便说。”
黑客白似乎是有些迟疑看了眼简云台,像是担心提及简云台的伤心事。
简云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种不好的预感就立即应验了,黑客白叹了口气,正色说:“我的室友是沙微星,”他转头看向简云台,态度十分诚恳地道歉:“抱歉,我替你们俩牵线之前,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人品不端的人。”
简云台:“…………”
胖子凑到简云台身边,小声问:“沙微星是谁?”
简云台小声答:“人工智能副本的NPC。”
胖子“噗哧”一下子笑出了声音,“就是那个传闻中,黑客白一直撮合你俩的?不是,他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执念啊,都出副本多长时间了,现在都精神不正常了,他还记得这事儿呢,甚至还逻辑自恰了。”
真就是逻辑自恰。
这个时间点黑客白肯定是不认识简云台的,但他好像把人工智能副本里的记忆杂糅进了其他记忆里,直接改头换面了。
于是简云台被迫“成为”了黑客白高二隔壁班,某个被他室友喜欢的话剧社同学。
胖子则是成为了话剧社的路人甲同学。
黑客白的状况明显不对劲,但现在他本人就在这里,简云台与胖子也不好直接开口问鱼星草,只能含含糊糊的应声,时不时还震惊看鱼星草一眼——怎么回事儿?!
鱼星草满脸窒息——我也不知道啊!
趁着黑客白去卧室外倒水的功夫,三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一个赛一个茫然。
胖子作口型,“现在咋办?”
鱼星草:“我试过直接讲这是铃铛旧影,但不能刺激他,他会倒带重新来的。”
胖子两眼一黑:“那咋办?”
鱼星草迟疑:“暂且先顺毛摸他?”
黑客白端着两个纸杯进来,分别将茶水递给简云台和胖子之后。
他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有些痛惜说:“你们是因为沙微星来找我的吧?我知道他有些行为实在是过分,比方说明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