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秦王确实憔悴消瘦了不少,昔日的傲气都没了,神色中带着局促,声音里透出忐忑。
隆安帝冷如寒铁的心,也禁不住软了一软:“起身说话吧!”
秦王谢了恩典,站起身来。一抬头,父子两个四目对视。
隆安帝还没来得及省视,秦王已经红了眼眶,悔恨的泪水滚落。
隆安帝无声叹了口气,看了沈公公一眼。沈公公略一躬身,领着内侍退了出去。锦衣卫亲兵也退了大半,只留下几个天子心腹。
“秦王,朕问你,你可知错了?”隆安帝沉声问道。
秦王用袖子抹了眼泪,沙哑着声音应道:“儿臣知错了。当日儿臣一时糊涂,差点铸成大错。这一年来,儿臣在府中静思己过,时常在噩梦中惊醒。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羞惭不已。”
“二弟不念旧恶,主动为儿臣这个兄长求情。儿臣实在感激不尽。”
“从今日起,儿臣一定以二弟马首是瞻,尽心辅佐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