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还闪出了泪花。
“来,和我这个老师说说。我替你解决这个难题。”
吴振一听立马眼中放光。片刻后他又叹气,“唉,老白,我是真不想再给你添这个麻烦,那小子能气死人。由他去吧,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行了,行了!我又想批评你了。泽英是我的侄儿,也是小白未来的大舅哥。我能不管吗?”
“老白,你要真能帮我把那小子扳过来。我以后不和你要彩礼钱呀。”
“哈哈,快说说吧。泽英是有哪些问题?白教授不是吃干饭的,我是专业滴。”
于是,吴振将吴泽英的十几年的人生浓缩成了三个小时,仔仔细细地对我讲了出来。一件件吴泽英做过的荒唐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也是直呼不可思议。
一直到我和吴振吃过午饭,他对吴泽英的批判还没有停止。我一边听他诉说,一边思考教育泽英的办法。
我读过许多关于教育学和教育心理学的书籍。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理论知识储备我自信是足够的。不过我的实践经验其实不足。
毕竟我是一个大学教授,面对的群体都是成年人。而且小白也才四岁。叛逆期离他还远在十年之后。
大致了解了吴泽英的情况之后,我心里也是暗自叫苦。如果叛逆有等级划分的话,吴泽英绝对是满级大佬。
“老白,你说这孩子还有救吗?”
见我没有回答,吴振就沉默了下来。他的担忧是写在脸上的。
又隔了好一会我才开口。“你是怎么和泽英说我的?”
“没说过,我和他说话超过三句就会吵起来。”
“那就是说他完全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吴振想了想摇头。“他最多知道你为他忙过学校。你嫂子也不了解你,不会对他多说什么。而且他也不关心这些,他的眼里只有游戏和狐朋狗友。说实话,我转业也是为了让他离开那边的朋友。给他换一个新环境,不然他就真的废了。”
“这一点你倒是做对了。孟母三迁没白读。”
“老白,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你是大教授,你要是没办法,我这一介武夫就更没有办法了。”
“办法是一定有,但需要咱们去想啊。我好好做一下功课。明天给你一个方案。回去之后你什么都不要说。先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起有关于我的任何事。”
“这还要什么方案?”
“老吴啊。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大的罪人就是部队里给你发的皮带呀!别再那么粗鲁了,一切听我的安排。”
“行!老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听你的,对他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下午回到家里之后,我在书房来回踱步。而后习惯性地写下了一篇三千字的计划书。计划书写完,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
我打了老吴的电话。
“老吴,我们两家聚会的事情暂时取消。我写了一套方案,已经发给你了。你仔细看完,明天带着泽英来我家。”
“老白,你有办法了?”
“只能说试一试。我想让泽英做我的老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