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在犯罪, 盖茨比想。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向她迈去,伊莎贝拉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她靠着桌子, 举着一杯颜色浓郁的红酒,什么都没做, 只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他, 就像悠闲的猎人在观察猎物的反应。
盖茨比来到她面前, 试探性的伸出手, 看伊莎贝拉没有流露抗拒的情绪才去碰她的头发。
“你好美。”
虽然伊莎贝拉听过很多次类似的赞美,但盖茨比眼里的惊艳之色还是有取悦到她。
软柔的发丝在掌心划过,触动的却是胸膛, 心痒痒的盖茨比又问:“可以再让我看看后面吗?”
伊莎贝拉在心里叹气,看来她真的有点纵容过度了,可是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嘟嚷了一句“恃宠而骄”就转身满足他的愿望。
听见她抱怨的盖茨比像个得宠的孩子一样笑着, 他撩起伊莎贝拉后面的头发再拨到前面去, 白皙的后颈就坦露在眼前, 线条优美得让他心猿意马。
漂亮雪白的肌肤跟他黝黑粗糙的手背对比鲜明,他从小到大都在吃苦,少年的时候在苏必利尔湖干些体力活维持生计, 遇上丹·科迪之后倒是不常做劳动的工作, 他也是在那时候学会伪装成一名绅士。
但丹·科迪死后,他再次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才去了参军, 体态变的越发壮硕, 日晒雨淋的皮肤粗糙的扎手。
不像她, 这副身躯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吃过苦, 是个丰衣足食的大小姐,细腻的触感令人爱不惜手,只要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就会泛红。
可是她又丝毫不娇柔做作,她所坐拥的一切都靠自己争取回来,连漂亮的囚笼都困不住她自由奔放的理想,他会陷进去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也许是伊莎贝拉没有在看着他的关系,盖茨比有点放飞,情不自禁的将自己手掌覆上去。
他的指尖异常地温热,伊莎贝拉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热度在她的后背上游走,而且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移,从后颈到蝴蝶骨,再到腰间……
不是情【】色的抚【】摸,而是小心的、珍重的触碰。
以前唯有在进行跳舞这类亲密的活动时他才能够触摸到她,到今天他终于拥有独占她的权利。
虽然,这个权利是她给他的,而且她随时都可以收回。
伊莎贝拉轻嗯了一声,接着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盖茨比立马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
伊莎贝拉无奈道:“我怕痒。”
……原来是这个吗?
本以为她不喜欢被他触碰而低落的盖茨比又来了精神,伊莎贝拉看着他这因为她的一句话就高兴起来的反应,忽然想揉揉他的脑袋,说声“good boy”。
盖茨比重重的咳了声:“你可以换回本来的衣服了,不然可能会着凉的。”
不然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理智快要被欲【】望所支配的感觉,好像快要疯了,彷佛脑海里有把声音在催眠他说“占有她”。
“我以为你想我穿这样跟你做。” 伊莎贝拉故意拉长了尾音。
这人该不会以为她千里迢迢的把他喊过来只是为了吃饭吧?明明长着一张会让女孩子前扑后继的脸,想法却这么正直。
盖茨比愣住,内心飘过满屏的感叹号。
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在这段不公平的关系里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
难以置信的机会就这样砸到他头上。
“我不是——”
他向伊莎贝拉提出要求时其实没有这种想法,真的只是要看她穿上的样子,但真看见她穿上了,又无法抑止的冒出了别的想法。
反驳的声音迄然而止,高大的男人呼吸粗重,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可以吗?”
到这种时候还在担心她吗?伊莎贝拉无奈又好笑的伸手玩他的衣领:“纯情男,你说呢?”
盖茨比的内心非常挣扎,仅存最后一丝的理性令他张开了嘴巴:“可是它很贵吧,弄坏了或者……咳,弄脏了怎么办?”
她咬上了他的耳朵,轻声细语道:“那你温柔一点。”
……
晨光从窗户洒进来,盖茨比在伊莎贝拉的房间醒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思绪才慢慢回笼。
……原来不是做梦啊。
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只残留着浅浅的她的气味。
盖茨比实在不得不佩服伊莎贝拉,经过了昨晚的……咳,她竟然还能准时上班。
不是说有多激烈,只是对她而言可能是一次相当深刻的经验。
盖茨比并不知道她是第一次。他以为以伊莎贝拉对这种事情的熟练肯定是有经验的,她还一直主导着他,直到事情真发生了,她紧皱的眉头以及额前的冷汗让他意识到不对劲。
对于这种事情他其实是无所谓的,即使他也是,但不会要求对方跟他一样,他当时发现伊莎贝拉的痛苦表情的反应也不是高兴,而是抱歉又心疼,要让她承受这种事情。
所以他立即就停了,并且凑过去吻她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