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最清楚吧?”
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的怀特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依然咬着玛丽不放:“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有共犯?”
“那你告诉我,怀特太太。”少女的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假设玛丽有共犯,那么他必须对房子非常熟悉,准确的知道更衣室的位置以及有足够的力气,不是吗?你对在这里工作的仆人最清楚,你觉得会是谁?”
怀特太太眼皮一跳,她怎么会听不出伊莎贝拉在嘲笑她的智商——玛丽才来到这里没几天,不可能认识这里的仆人,更别说一起犯案了。
她刚刚完全是冲口而出,没有想过这样的指控听起来多么可笑,这会不禁有些窘迫。
“你认为犯人是一名仆人?”
“目前来说,是的,费尔太太,但我不排除犯人不只有一个人的可能性。考虑到昨晚因为舞会聘请了不少临时服务生,有可能是内应外合。”她顿了顿,“我建议调查下仆人里面有没有人跟那些临时服务生是有关系的,而且可以找出昨天晚上在这边走廊工作的仆人——”
伊莎贝拉更看了一眼更衣室的门:“要破坏这样的锁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音,舞会是七点到十点,只要问她在这段期间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便知道她是否在说谎了。”
费尔太太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伊莎贝拉不用说下去她也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那名仆人说了谎,那么她非常有可疑。
费尔太太惊讶的地方在于,伊莎贝拉能在短时间里推论出这些线索。这个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满脑子只有舞会和裙子?就连黛西也不例外,有这般能耐的姑娘可不常见。
接着,她冲伊莎贝拉及玛丽二人一笑,态度温和了不少:“我相信沃勒小姐是无辜的,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证明了玛丽的清白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跟伊莎贝拉无关了,她不管胸针会不会被找回来,只在乎一件事。
少女把目光扫向一旁从刚刚开始便默不作声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女管家,脸上是冰冷的笑意,语气咄咄逼人:“怀特太太,我想你欠玛丽·沃勒小姐一个道歉。”
“这……”怀特太太咬牙,伊莎贝拉果然不愿意放过她。
连费尔太太也皱起了眉头:“怀特太太,这次的确是你过于鲁莽了。”
在压力之下,怀特太太才不情不愿的向玛丽低头:“沃勒小姐,误会了你很对不起。”
至于心里是否服气,就不以得知了。
玛丽终于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又摆手:“不要紧,能弄清楚就好。”
她偷偷望向金发少女,内心的感动难以形容。
她本来真以为自己要被扣上小偷的帽子,没想到伊莎贝拉小姐又为她出面了,就像上次一样。
在离开之前,伊莎贝拉脚步一顿,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女管家:“对了,既然你把我的皮箱撬坏了,记得要赔我一个。”
怀特太太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理喻:“你……明明你要求我做的!”
“没错,可我也没料到你居然拥有如此蛮力,真把皮箱撬开了,我阻止都阻止不及。”
“……”
费尔太太失笑,伊莎贝拉明显是故意为难怀特太太的,谁叫她刚刚一直揪着人家的女仆不放。
但伊莎贝拉这点霸道并没有让费尔太太反感,反是觉得这姑娘护短的一面很可爱。
她笑道:“放心吧布朗特小姐,我会替怀特太太向你赔偿的。”
怀特太太看她竟容许伊莎贝拉的无理取闹,心里有几分不甘心:“……谢谢夫人。”
……
隔天的早餐时间,费尔太太跟大家说犯人已经抓到了。
费尔先生立即放下报纸:“哦?犯人是谁?”
原来犯人是一名女仆,还有舞会上的一名临时服务生。昨天费尔太太听完伊莎贝拉的话后,就去找了在更衣室那边走廊打扫的女仆,问她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女仆说没有,费尔太太便起了疑心,这时怀特太太又想起其中一个服务生是她的表弟,还是她本人推荐的,于是她们通知警察,结果真在他家里搜出了那胸针。
把锤子放进伊莎贝拉的房间转移视线的自然也是那名女仆。
“那么这都是布朗特小姐的功劳呢。”费尔先生对伊莎贝拉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布朗特小姐逻辑缜密,头脑聪明,我想你的父母一定很骄傲。”
本来在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餐的伊莎贝拉放下餐具:“是的,他们在天堂得知一定会非常骄傲。”
费尔夫妇面露诧异。
伊莎贝拉解释:“他们在泰坦尼克号上遇难了。”
“我真的很抱歉。”费尔先生深表遗憾。
费尔太太打圆场:“说来,我先前阅读英国的报纸时,看见伦敦有一位非常厉害的侦探,据说没有他破解不了的案子,我看布朗特小姐也不遑多让。”
“你们都过奖了。”
“你可以多过来作客,费尔宅邸非常欢迎你。”费尔先生说,“黛西也会高兴的,你说是吧?”
被点名的黛西抬头,挤出一个笑容:“啊?噢,父亲说得没错,你要常过来作客。”
伊莎贝拉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