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 Me, and make all Spirits subject unto Me: so that every Spirit of the Firmament and of the Ether; upon the Earth and under the Earth: on dry Land and in the Water: of Whirling Air, and of rushing Fire: and every Spell and Scourge of God may be obedient unto Me。(听从吾人召唤,让所有的灵听命于吾人,这样,苍穹中的,空气中的,地面上的,地面下的,陆地上的,深水里的灵,飞旋的空气以及奔突的火焰的灵,吾之指令,将成世间一切之咒语与神罚)。”*
“出现吧,阿姆多斯基亚士。”
咒语缓慢地从衹王天白的嘴里吐出,车顶外悬浮着的书自动翻开,页面上显现出衹王天白说出的咒语,黑色的线条舞动着,汇集成一个黑洞,黑洞旋转着,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
下一秒,一只巨大的独角兽从黑洞中冲出,尖角上燃烧着火焰,悬空却传来脚踏的声音,咒力冲向天空,没有一点要藏匿的意思,高傲地向敌人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诅咒师和咒术师一瞬间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变。
这个脚踏黑雾,头燃红焰的独角兽上爆发出一股极大的咒力,甚至隐约散发出一种邪恶的诅咒之力。
咒灵吗?
诅咒师第一反应就是和他们合作的「夏油杰」的咒灵。
他正烦躁于,自己的猎物可能要会被夺走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独角兽,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向他们——冲向他们,而不仅仅是咒术师一个人。
诅咒师也是目标。
一种濒临死亡的威胁仿佛同时降临在了两个人身上,独角兽的咒力触发着他们本能的畏惧,那种火焰中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一瞬间,战斗的两方不需要多加思考便做出了选择。
不论是要逃的一方还是想要玩|弄猎物的一方,都首先想要保证自己的生存。
于是,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朝两边狼狈地躲避着,来不及调整自己的姿势,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咒力,在退后中被独角兽踢出的咒力是甩进了两侧大楼的砖石和地面水泥的夹缝中,仿佛抠也抠不出来似的。
很深。
那独角兽咒力撞击的力度相当大。
或许是因为诅咒师的状态更好、整装的速度更快,他在短暂的蒙圈之后,马上恢复了一部分神志、一部分想要反击的本能,他用在咒力撕开水泥地和砖石,几乎是炸开了周围限制自己行动的东西,愤怒地用咒力指向了独角兽。
没有了最开始迸发的那一股强咒力,现在就站在他眼前不远处的独角兽似乎没有了最一开始那样明晰的压迫力。
名为阿姆多斯基亚士的魔神习惯于在最初展现自己的压制力,然后便会平静下来,它并非以暴戾著称的魔神,只是出现便本能会展示他的地位而已。
正因如此,并不希望引起太大动静的衹王天白才会召唤它来,只是为了用那最初的一击震慑对手,从而达到“击退”的目的。
但是,原本就已经杀上头了的诅咒师,在摔懵之后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去分析局势,来不及去分析阿姆多斯基亚士的习性和能力,就已经用出术式攻向了独角兽。
衹王天白此时的车正穿过一人一兽之侧,看到诅咒师的行动,他暗自摇头,“应对阿姆多斯基亚士最坏的选择。”
咒力的抵抗刺激到了异化的独角兽,七十二魔神的尊严只允许顺从不允许挑衅。
独角兽的鼻孔喷出白色的蒸汽,嘶鸣一声便正面冲了过去,燃烧得独角冲碎了一切咒力,从根源上打破了术式反应。
阿姆多斯基亚士奔跑的速度绝不算快,但却仿佛永远只比这诅咒师的速度快上那么一分——这让对方有机会捕捉到它的动作,却又无能为力。
和被他杀死的人同样的希望与绝望之中,诅咒师被独角穿透了心脏。
血液顺着角的纹路浇在独角兽的头上,追随他的漂浮如火焰的鬃毛延续着将其染得更加浓烈。
阿姆多斯基亚士从血液中汲取着诅咒师的咒力,就像一个贪婪的暴食者,数秒内便让诅咒师的尸体干瘪了起来,咒力和生气被榨干,连□□的活力也在数秒之内全然消失。
——尘归尘,土归土。
这就是阿姆多斯基亚士的特质。
诅咒师的身体在独角上僵直成石块一般,一阵凌晨的凉风,他便化作灰尘落在了地面上——落在了他刚才砸出来的坑中,那坑仿佛就是他自己为自己掘出的坟墓一般,充满了一种带着宿命感的滑稽味道。
独角兽甩了甩头尾,夜晚中明显散发着光芒的眼睛盯住了咒术师,才刚刚勉强爬起的咒术师瘫坐在地上,他完全无力反抗,呼吸急促着不敢移开视线,他目睹了诅咒师的死亡方式,难以避免的恐惧涌了上来。
咒术师没有无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