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
背锅之人也在找人给自己背锅。
“泠呀先生,我从未向您隐瞒过我的术式,”「夏油杰」抬手,用一种比较弱势的姿态发动了术式,被他操纵的咒灵若隐若现地盘踞在他身边,却一点也没有越界,没有表现出一点攻击性,就像是成了一种观赏性的东西一样,“我并不具有诅咒别人的能力,特别是您刚才和我一起得知到的,那样特殊的诅咒方式。”
如果他有这种能力,就没必要去费更多心思去想办法达成目的,直接有谁碍眼直接诅咒就是了。
祗王泠呀却并不买账,“你是咒灵操使,虽然‘操纵’和‘召唤’一直存在着本质区别,但是就形式上来说,二者存在着相通之处。比如我于剑道并不精通,但是鲁泽则有着‘剑圣’的真名称谓。”换句话说,「夏油杰」有没有这种能力和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并没有直接关系。
「夏油杰」脸色丝毫不变,他收起了身边环绕的咒灵,“泠呀先生,相信以您的实力和阅历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端的诅咒,任何诅咒的发动都需要介质,任何术式的表现形式也都需要载体,最近也没有离开基地的您应该也很清楚,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基地,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衹王一族的宝贝?”
他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极尽真诚,“我在您之前并不知道任何一点和衹王家——尤其是祗王夕月相关的事,一个连历史都没有留下痕迹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栽在我手上。而且——我甚至没有这样做的动机不是吗?我所想之‘大义’是于咒术界的重塑,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的,我不应该给自己竖更多的敌人。”
这倒是也没错,从动机到能力,「夏油杰」本就应该置身其外的。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真要论起来的话,祗王夕月如果能够废掉,自然也相当于一个对衹王家和「戒之手」的打击,对「夏油杰」来说倒也是极好的。
只是对于现在的形势来说,「夏油杰」动手得不偿失的概率更大些而已。
“你看到天白之后的表情,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刚刚分开,有栖川桥还根本就还没有时间去整理衹王天白的那些数据,祗王泠呀还没有得到确切的信息内容,只能旁敲侧击先了解一点东西。
只等一会儿让衹王天白以事务处理为由来整理数据,如果数据量很大的话,他就要尽量地减少马甲卡同时使用的数量来集中系统的数据处理能力,当然还有要集中有栖川桥本人的精力。那就要找个不错的理由来让马甲卡们合理休眠,“脱力休养”这个理由就很不错,然后再找个理由把不属于马甲卡范围的那三个经验包引出黄昏馆,这样行动起来就更加方便。
一边策划着另一边的事,有栖川桥的精神也集中在观察着「夏油杰」的动向和表现。
看到衹王天白的那一瞬间哪怕是「夏油杰」这样的搞事大师也没有忍住地露出了破绽,这个破绽转瞬即逝,却没有被放过。
不过「夏油杰」看起来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苦笑道:“不论是‘衹王’还是‘衹王天白’,我确实都一无所知。但是——我确实曾经看到过‘他’,或者说是‘她’。更确切地来说,并不是‘我’看到的,而是一种记忆能力——”
不等他说完,衹王泠呀眼睛一眯,专司防御的「戒之手」能够发现的事,祗王泠呀没有道理发现不了,更何况和「夏油杰」合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也正需要一个给「夏油杰」下马威的机会来方便接下来的精神压制,于是便冷笑了一声直接开口打断,“不是这个身体,而是——你本身,对吧。”
虽然头顶的缝合线非常明显,有栖川桥也猜测,这可能就是他的术式无法消除的“介质”,但是他却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夏油杰」这个身体和精神不相符的对象到底是大脑还是灵魂,万一这个缝合线就是这个身体本身所带呢,万一这就是个转移视线的障眼法呢,那直接说错岂不是显得他很尴尬。
所以祗王泠呀开口话却不说满,而是带着几分暗示,仿佛留有余地一样。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祗王泠呀的把握。
「夏油杰」也确实是心里一惊。虽然有所猜测,但是这样被直接点出来……
话说到这一步,也便没有了嘴硬的必要,祗王泠呀这个人看起来胸有成竹,如果不是确认的事情,想必不会在这个对峙的时候说出来。
刚才那种示弱的表情一下子消散了个干净,「夏油杰」一笑,“真是让人惊讶啊,泠呀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人的精神和身体是有波长的,即使这个波长很难被察觉到,你的破绽在我眼里太大了。”祗王泠呀信口胡诌,面上看过去却只让人觉得他尽在掌握,“点出来是想要告诉你,在我面前不要觉得自己有退路。”泠呀的右脚用力一踩地面,冰冷的温度瞬间蔓延开来,顺着他的咒力冷气凝成冰,一路延展到了「夏油杰」的脚下,像是某种威胁一样。
——“不要对我说谎。”
“泠呀先生,我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绝无虚言,”「夏油杰」没有回避祗王泠呀的威胁,“您也已经猜到了,在我还为自己而活着的曾经,我确实和天白先生有过几面之缘,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