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吞噬的情绪,造成的错觉罢了。”
宫理却不理解:“您也有操控他人的力量,一定也是您操控我爱上了您。”
甘灯几乎要对后半句恼羞成怒了:“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更何况我也无法操控你,不是吗?”
宫理:“我也不知道您是否能操控我,但您说得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您教我的事我都记得,这也算是操控吧。”
她到底是狡猾还是娇憨,竟然抓住他养育她这件事,也说成危险的操控。
甘灯无法辩驳。
她想了想,又道:“每次我说这个跟人类息息相关的字眼时,您总是很介意。更像是您无法理解这种人类之间交流的方式。或许更喜欢谈条件?”
她又道:“那么,请您被我圈养吧,我一定会将您慢慢吃掉。如果您不同意,我将在此刻放任您的伤势继续恶化。甘灯可能会彻底残疾。毕竟我保护您的时候差点被您杀死,这算是有来有回吧。”
甘灯:“……你来到人类中,就是为了圈养人类吗?”
宫理实话实说:“人类的情绪是我的存活来源,我不可能不吃。我越来越饿了,我也喜欢人口多的地方。”
甘灯听到她用着如此可爱的口吻,讲述着自己的食欲,只觉得一片灰暗:“……如果我一定要阻止你,你会怎么做?”
宫理也有些失望:“我会先让您失去一条腿。然后再把您现在这些要溢出来的情绪吃掉,然后我会想办法圈养您的。”
甘灯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就感觉到宫理的嘴唇已经靠近了他的耳朵,像是某些愤怒与痛苦正从他体内抽离,他惊愕中激起了更多的反抗:“宫理!宫理——”
但下一秒,宫理放任着他的失血,将他抱高几分,吻住他的嘴唇,道:“一定会有办法,让您同意的,对吧。”
四五年前,他回到医院后只觉得怪物傍身,他挣扎不开,未来一片灰暗,宫理却看着枯萎下去的他有些焦灼,甚至突然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他。
时隔四五年,就像他之前无力的挣扎一样,他又站在了一无所有跟她谈条件的时刻。
甘灯往后仰着头靠在轮椅上:“说罢,你想要什么?”
……
夏宫被怪物突然击毁的新闻很快就传遍了王都,宫内很快就由秘书厅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说是有些势力想要破坏王爵与主席的谈判,所以发动了规模浩大的恐怖袭击。但主席和王爵都没有受伤,除了一些可怜的宾客被压在了废墟下以外,其他谈判将延后进行。
所有人还在探讨在夏宫出现的怪物都多么可怕,多么罕见,仿佛所有人都没见过天空中出现的白色异象,没人记得从云层垂下的无数白色腕足。
也有些阴谋论者,认为甘灯或者宫理其中一方肯定已经死掉了,帝国的形势要急转直下,马上就要知道未来的主人是谁了。
而这时候,决定帝国未来走向的双方,也确实在谈判。
只是谈判的地点并没有光亮,甚至连窗叶都紧紧合拢着。
长久没有接触到Alpha信息素的甘灯,在如此汹涌的信息素注入中,历经了简直要把他精神揉碎的情|热,耳鸣,胸膛发麻,剧烈出汗,他睁不开眼来。她在抱着他,只是甘灯也能感觉到,无数腕足包裹着他的残躯,她手指抚着他脸颊时,也有让人酥|痒的触须攀过他肋骨。
甘灯听到自己过呼吸到像是哮喘,她扶起了他的下巴,道:“还没结束吗?几分钟过去了,您跟个小喷泉似的,这样下去真的会脱水的。”
在如此赤|裸下谈判,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宫理笑嘻嘻的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书房的沙发上时,就已经用信息素让他丢盔卸甲了。
在他快要被折磨的朝她爬过去时,她明知道他也没法挣扎,却忽然道:“我第一个条件,是希望能跟您做|爱。我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保持最少两天一次的频率,如果能够每天就更好了。相应的,我会继续以宫理的身份生活,让所有人都忘记昨天看到的许多事情,王都还会安定平和的迎来新一天,您觉得如何呢?”
他不可能不同意,也没有力气不同意。
甘灯分不出来这是耀武扬威,还是给他台阶和尊严,他点头之后艰难的起身,解开了她军服外套,她却抱着他坐在了书房的黑色座椅上。
他曾无数次在这把椅子上签发政令、布设阴谋,此刻这椅子上却是两个人了。
她甚至还撒娇道:“甘灯好高,你坐在我身上,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着你的后背啦。”
宫理曾经多少次真真假假的跟他撒娇耍赖,他太知道她的意思了,他半侧过身子转脸看她,她脸上不再是之前宴会厅时的假笑,而是笑出了牙齿,眯起眼睛亲了亲他。
宫理摘掉了他的玻璃义肢,露出了截肢的旧伤疤,她痴迷的抚摸过去。他失去这条腿后根本没法靠一个人站起来,一如此刻,他的情|热高|潮已经过了头,整个人都不正常的痉挛起来,但想要保持住平衡,他只能抓着她的手指。
宫理以前极其柔软的手指,已经有了点薄茧,但她指腹掌心仍有可爱的肉感,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还牵着刚刚长大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