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人类身体是本体吗?会不会对她的任何袭击,都会像今天那样被迫停止?
而另一个现在还很强大的共和国是成立了一个占据半个星球的禁域,用大量被殖民者和奴隶劳工的血肉,秘密喂养了一位以疼痛、愤怒和血为食的怪物,由于共和国的消息秘密封锁,现在还不知道两方的互利共处模式。
如果想要跟宫理这个怪物豢养互利,是不是也要为她修建一座人类斗兽场才行……
甘灯一夜都没能睡好,一会儿是杀死她困住她的计划,一会儿是满房间的白色触足缠绕在他脖颈上,又掺杂着她沾着巧克力冰激凌的嘴唇一次次爱不释口地吻他似的笑脸。
她为什么能这么惟妙惟肖地模仿人类?
她在跟他说人类的语言的时候,能理解每一句话,是真心所想吗?
她如果能窥探到他的所思所想,那她凝视他的眼睛里到底是看着一盘食物,还是看着他的灵魂……?
甘灯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双银白色的眼睛俯瞰着他,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下一秒,那眼睛忽然离近了许多,他感觉干燥的嘴唇上有些湿润。
“早上好。”她又撑起身子说道:“我从窗户进来的,没人发现。”
甘灯愣了愣,才看向床头的时钟、外头熹微泛蓝的天色,与穿着一身新衣服的宫理。
“……早。”甘灯有些心慌意乱,他想到自己的思绪情感会被她看见,感觉比没穿衣服还让他难受,他半闭着眼睛:“还早,我还要再睡会儿。”
他从睫毛下看到她舔了一下嘴唇,舌尖嫣红,他感觉恐惧、暗示与欲|望立刻要他后背发麻,她笑眯了眼睛:“甘灯。你还难受吗?”
甘灯立刻嗅到了她信息素的味道。古老的无机质灰尘与海洋的气味,他好像被孤零零扔在了连大气都没有的星球上,只有怪物的触手和黑色的天空包裹着他。
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发烫,果然是被永久标记的缘故,虽然他因为情|热期刚过,反应不会太强烈,但基本也是……随叫随到,被人拿捏的地步。
甘灯意识到,当时每一步都是没什么选择,事后才发现要面临的问题和困局真的太多了……
他从来没有被长久困住过,但此刻也有种“走投无路”的挫败感。
他的沉默无疑鼓励了眼前的家伙。
政治总是敏感的,夏宫随从给她的新衣服还是连衣裙,甚至是一条鹅黄色绒面裙子,后腰绑着可爱的大蝴蝶结,配着白色的蕾丝短袜和小皮鞋,强烈地削弱着她Alpha的身份,都是为了让外界有种“她还是甘灯的所有物”的感受。
然而又有谁知道,现在是这个打扮可爱的家伙,把他的脖子叼在嘴里要吃掉似的。
甘灯推拒了她一下,宫理性格就没温顺过,果然就要拽他身上的薄被和绸缎睡衣,甘灯立刻道:“我不太舒服——”
他也是想试探宫理到底有多“通人性”。
宫理果然停了下来,有些关切地隔着睡裤摸他,她是不太道歉的性格,但还是说了一句:“唔,对不起。”
天,明明他之前都从她身上得到了多少陪伴和慰藉,却因为得知她是怪物,就怀疑她不通人性了。
她从来都是关心他的。
但年轻的Alpha眼里跳动着火焰,不论是食欲还是别的欲,甘灯都知道自己在她这儿弱点太多了,他必须安抚她,控制她……
甘灯拿开了她的手,在她不满地扁嘴之前,就靠近道:“别乱动,就这样……嗯,把裙子拎起来。”
她惊讶地看着他低下头去,为了能看清他的脸,她把蓬松的裙摆压在肚子上。
甘灯耳根红透了,但还是表情冷淡地指挥道:“你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吗,否则这房间里一旦来人就会意识到不对了。”
宫理连忙乖乖收起信息素,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甘灯启唇吞去前最后一句话她却没照做。
他说:“……别看我。”
……
甘灯真的觉得要疯了,天还没完全亮,他昨天梦里全都是她怪物的触足要勒死他,现在却在为她……
宫理声音是很让人满意的,她很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又很符合这个年龄的诚实。让甘灯隐约有种愉悦和成就感,但他又觉得是她吃掉了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他坚持不了太久,腿已经麻了,她又喜欢拽着他一只手,像跟狗握手一样晃着他的手,让右腿无法支撑的甘灯有点岌岌可危。
但她察觉到了他的艰难,不知道是观察来的还是嗅到了他的情绪,宫理转身躺在了他之前躺着的地方,穿着蕾丝|袜子的两只脚架在了肩膀上。
他腿麻了之后慢吞吞地调整姿势,让她笑了起来。
甘灯自知无趣,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值得她发笑的事。不过她很快也没工夫笑了,就是拽着他头发的手有点用力。
甘灯觉得很致命,信息素在口中依然能引来他的变化,他的腺|体就像是热铁板上烤化的黄油,而当他紧闭着嘴唇抬起头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不论吐到哪儿去屋里都要有一股她信息素的味道了。
宫理正抱着裙摆,歪着头紧盯着他,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