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海星。
但它其实不是海星,而是一种实体与结构不明的怪物,本体大小未知,仅有的一些照片与影像,能拍到它如纯白色棘皮海星般的触手从黑暗中袭击向拍摄者,触手内侧有细密排列的血红色斑点或细须,因此这样命名。
但另有观测者报告称,它腕足数量未知,腔器不明,没有捕猎过的痕迹,按触足的尺寸来说,它的大小足以成为某个小星球的霸主生物。
但暂时仅发现一只,未确定是否拥有性别或种族繁衍能力。
书上说,没有观测过到它的进食行为,有些人认为它的食物应该是人类的思想或情绪,因为多个观测者都提到,与怪物远距离接触后,立刻有种思想被吞噬到平静、无求甚至放松的感觉,甚至是有种情绪消失的隐隐愉悦感。
而怪物似乎觉得满足并放他们离开了。
也有些观测者由于情绪被完全吞噬,事后再也无法喜怒哀乐而疯掉或自|杀。
这图鉴也有些儿戏,似真似假的说:“专家称,兰姆白化海星,喜欢寄生在社会化的碳基生物中,并依靠寄生进行跨星际迁移。它应该很喜欢寄生人类,但目前没有找到过直接证据或被寄生体,说明兰姆白化海星的寄生非常高级——小编教你三个办法如何辨别你的朋友亲人是否有被兰姆白化海星寄生!”
宫理惊讶道:“哇,有名字!兰姆白·化海星,还挺好听的。”
甘灯:“……这书别看了,怎么讲到后面,就成宇宙未解之谜一样了。”
他伸手拿走,宫理却立刻抬手要抢:“不,我要看我要看!”
甘灯也是不会带孩子,在她闹得这么厉害的时候,却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弗吉尼亚星系先民文学创作解析:藻类致幻剂、造神与重力》。
宫理闹嚷起来,甘灯心里有种觉得她不懂得读好书的恨铁不成钢:“你能安心读书的时候也没几年了,少看那些水平参差不齐的书,或者看这一册讲数学理论——呃!”
宫理用力拽了一下书。
甘灯卸了腿部支架之后,本就站立不稳,拐杖又在地上一滑,立刻朝前倒去。
宫理看他倒下来,吓得连书都扔了赶忙来扶住他,甘灯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肩膀上,宫理站稳脚步松了一口气:“呼,你好轻。啊——”
她偏过头,恰好能看到他后颈靠下位置,宫理靠近一些,鼻息喷在他后颈:“这是腺|体吗?”
甘灯只感觉腺|体处发麻,浑身僵硬。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领。
宫理摸向自己后颈:“我怎么没有?”
甘灯冷静道:“等你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就有了。”
宫理:“哦,也是红红的肿肿的嘛?那不好看吧,我还想穿吊带呢。”
甘灯半晌才像是上课讲解一样,一板一眼道:“大部分时间都不会红肿。我只是到了易感期。你知道什么是易感期吗?”
这些基础的知识,宫理应该已经学习过了,她点头:“嗯,会脾气坏,会生气,打人!”
甘灯:“……差不多吧。”
宫理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抢我的书。”
甘灯::“……对。”
宫理站在沙发上,才能比他高出一截来,撑着他肩膀又想看他的腺|体,甘灯将衬衫最上方的扣子系好,拽住她撑着他肩膀的手腕:“不要看了,很不礼貌。腺|体是隐私。”
虽然对Alpha来说不算太隐私。
宫理还是“哦”了一声,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第一天,甘灯觉得自己还是失算了,宫理告诉了随从和秘书厅,说他到了易感期,结果连续几天都没人敢把一些会惹恼他的事儿汇报上来,反而是大家觉得最先知道甘灯大人易感期的是宫理——这事儿太蹊跷了。
难道主席大人对宫理的喜爱,已经到了她还没分化就对她下手的地步了?
工作严重不饱和的情况下,事务厅还将宫理送到他旁边来,似乎觉得她能抚慰他的心绪。而甘灯本就因为他们知情不报而愤怒甚至是隐隐焦虑,还要带孩子,只觉得更烦躁。
宫理哪里知道。她只觉得高兴,在他一向不许人进入的私人空间内,躺在地上、窝在沙发上、趴在茶几上,看那些没谱的书,把泡泡糖嚼得作响,然后一天问三百遍“什么时候吃饭?”
甘灯更烦躁了。
但在别人眼里:
“啊,宫理大人待在主席身边,主席还情绪如此不稳定,看来这次易感期真的很严重!”
“幸好是有宫理,她真是被捧在手心里吧。你说这么多年,主席大人都没有标记过Omega,是不是就等她长大?竟然也不舍得给她注射药剂让她提前分化……”
宫理最后还是蓬头垢面的走出了甘灯的住所,好一段时间都不想见他——谁要见一个逼她背诵诗集,罚抄错字,学算公式的面无表情型暴躁Alpha!
不过这种躲着他走,也就持续了两个星期,很快宫理又会出现在主厅大堂里,会议室里,卧室里,餐厅里。
她也越来越大胆,会躺在他的沙发上学他的样子看书,会在会议室里趴在桌子上看星轨航线图,会跟他面对面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