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我在想,我以后能做点什么?”
宫理把他那一把长长的头发从水里捞出来:“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你要做什么。”
柏霁之苦恼:“我找不到工作的吧,我都没有好好上过学,只念过古栖派里的私塾。我连毕业证都没有。”
宫理道:“修真者相关的职业,也不看重这些,不过你回头可以参加一些考试,把各种修真者相关的评级证拿到。”
柏霁之托腮,他脸颊上还有点可爱的弧线:“突然感觉自己眼前的路都是空的——但就因为没有路,反而可以飞了。啊、对,柏峙他们怎么样了?”
宫理挑了挑眉:“他?住院呢,伤势太重现在还没醒过来,但灵力和大肠小肠一起没了,估计后半辈子都废了。”
柏霁之酸溜溜道:“不用我叫嫂嫂了吗?你就不心疼他吗?”
宫理被“心疼柏峙”的假设膈应得龇牙咧嘴:“行,那你还是叫嫂嫂吧。来,要嫂嫂帮你洗头发吗?”
柏霁之从浴缸里抬起湿淋淋的胳膊,作势要抓她:“不行!我坚决不会叫你嫂嫂的!死都不可能!”
宫理家居服上多了好几个湿手印,笑道:“那你要叫什么?就叫宫理?”
柏霁之别扭道:“那是不是有点生疏……”他想了想,下巴放在浴缸边缘,脸被热水蒸腾的红起来,半晌道:“叫、叫姐姐行吗?”
宫理摸着他耳朵的手顿了一下。
柏霁之连忙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宫理忍不住用力薅了他耳朵一下,柏霁之吃痛:“宫理,你干嘛?”
宫理笑起来:“叫姐姐。”
柏霁之都觉得这一天时间如此长又如此快,他洗完澡俩人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视把饭吃了,宫-理并没有特意避开新闻,也看了很多外界媒体关于古栖派现在惨淡情况的报道。
比如说古栖派弟子在昨天一天就有足足六百多人办理了退出门派的手续,各大办事处排起长队——
比如李颦疑似被杀或被绑架,在古栖派中离奇消失……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没完,柏霁之有些喜欢雨了。
他和她的又闲又慢的美好时刻,总是伴随着缠绵的雨,傍晚的时候柏霁之去刷了碗,也把厨房都擦干净,宫理躺在沙发上刷手机,他也挤过去。
他又不好意思躺她身上,但又没有手机可以刷,就在一边抠着抱枕上的刺绣玩。
宫理躺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去洗澡。”
柏霁之眨眨眼:“嗯。”
宫理洗澡还挺慢的,柏霁之看着电视等她,等着等着忍不住躺到她刚刚躺着的位置,听着天气预报未来又是连绵的雨,他也困起来,沙发上都是宫理的气息……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宫理带着湿漉漉的气息,坐在了沙发上,宫理拍了他腿一下:“你把我的地儿都占了。”
就在柏霁之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宫理忽然朝他压过去,嘴唇重重撞在了他唇上,牙齿都磕疼了他,她似乎也吃了颗薄荷糖,唇舌间是薄荷的味道。
她其中一只手撑在他胸膛上,另一只手拿起电视遥控器,只是降低了音量,电视的光还在昏暗的客厅里闪烁,柏霁之猛地惊醒过来,从怔愣到仰头急切地回应这个狂风骤雨般的吻。
他手攀上去,才发现宫理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而她大腿跨坐在他腰上,他想叫她的名字,但在第一个字说出去之前就学会了改口,呢喃道:“……姐姐,我回来了。”
……
柏霁之戴着耳机,穿着灰色连帽衫和牛仔裤,背着包,靠着治安公考培训班门口的电线杆子正在等人。
“柏霁之!喂,你这次考试肯定能上岸了吧,咱们这个班,就属你武艺、灵力和知识课分最高。”
下了课晚一些走出来的同学跟他打招呼:“你最近也不打工了吧。”
柏霁之摘下耳机,他看起来冷淡,但性格还算好相与,点头道:“嗯。攒了一些钱了,最近快考试了,可以暂时停了打工。”
说是同学,但其实都是打算参加治安公考,作为修真者加入治安总署的社会人士。有刚刚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的修真者,也有年纪三四十岁的转业者。治安总署下头涉及的部门很多,今年又扩招,像是柏霁之报考的特别调查部,就不需要高中毕业证,但治安公考的要求也极其高。
柏霁之对这些年龄各异的同学们道:“你们走吧,我等人。祝考试顺利。”
“等你姐姐来接你啊?”有个跟柏霁之同班的男生道:“哦,我也是上次偶然碰到,听你叫她姐姐呢。”
柏霁之有些不太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轻点头:“嗯。她顺路。”
“行吧,那我们走了,你也好好准备,祝你也早日上岸啊!”
同班男生跟着一群人走到附近的文具店买考试用具,这才发现有几本资料落在了培训机构里,连忙告别其他人准备回去拿。
男生跑回培训机构门口的时候,柏霁之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被他姐姐接走了。幸好教室还没锁门,男生拿到资料后,准备从后门离开去坐轻轨,却没想到他刚刚走到二层楼梯时,就从楼梯间的窗户往外看到了后门外的柏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