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了几位讯问的同僚了。”
柏霁之一只手抱着装薄荷糖的罐子,另一只手搂住了宫理的腰,宫理偏了偏头:“我这几天忙的也没回过家,冰箱都是空的,回去之前,我们去趟菜市场吧。”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如何戳中了柏霁之的小心思,他笑的在头盔里弯起眼睛,用力点头道:“好!我们去菜市场!”
电动车从侧门跟着其他上下班人员的小电动一起开出去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俩的身影。反而是记者们被另一辆车吸引去了目光,不知谁喊道:“是缪星?!之前就听说缪星也要接受讯问!”
“快!快上去拍啊!”
柏霁之惊讶地看过去,车门打开,“缪星”戴着宽檐帽走下车门,朝治安总署的楼梯而去,几位四象宫的女修紧紧保护在她身侧。
柏霁之一下就认出来,这个缪星是订婚宴时出现的那个“妩媚版”缪星。
他转过脸来看向宫理,宫理拧动把手加速驶入了周边的街巷,声音在风中有些含混:“我也挺忙的,不可能一直扮演啊,就需要有同事帮忙。这位同事的异能便是化形和拟真,他化形之后,拍照都看不出跟原主的任何区别。”
柏霁之:“难道之前跟柏峙——”
宫理笑起来:“跟他搞那属于工伤,不过幸好扮演缪星的另一位男同事很喜欢这份工作。他都47岁了吧,也算是半生艳遇不断。”
柏霁之瞪大眼睛:难道柏峙一直以来都是跟一位年近半百的男性在卿卿我我甚至是……
宫理没再细说,柏霁之一路紧紧搂着她的腰,宫理将车停靠在了离她家不远的一处农贸市场,跟柏霁之往里走去。
柏霁之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开口,只是老老实实跟在她后面,但在宫理一直买青菜之后,他也急了,不停地暗示道:“你看这个鸡翅是不是不错?”“好像牛排在特价呢。”
宫理故意不接茬,笑道:“你想吃你就说。”
柏霁之一开始还别扭:“我就只是说说。”
到后来跟宫理经过一家做炸鸡柳的店,他真有点走不动道了,宫理有点得意的看着他,就在柏霁之垂头丧气要走的时候,宫理还是出手买了一大袋:“哎,说一句想吃又不会掉块肉。”
柏霁之也回嘴道:“说一句把我接回家的真正原因,你也不会死。”
宫理拿竹签子扎了两块鸡柳吃:“那我说真话,就是为了跟你上床,行吗?”
柏霁之差点把一袋鸡柳扔在地上,脸腾地一下涨红起来,拔高声音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宫理笑的不行:“说的太高尚了不行,说了太下作了也不行啊。”
她一路笑笑闹闹的,倒是后来把牛排鸡翅都买了,又买了些换洗衣物、除毛针梳、洗耳液和一袋果味硬糖。
电动车往熟悉的方向开,柏霁之坐在后头拎着大包小包,电动车一直开进院子里去,天上也渐渐飘起雨丝来。
院子里槐花有些过季,正在败落,随着雨丝打着转落在地上,宫理拎着塑料袋,一路小跑到回廊下:“赶紧吧,别淋病了。”
房间的门都敞开着,里头几乎跟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沙发增加了一两个新抱枕,冰箱上换了冰箱贴,柏霁之对一切家具与气味都极其熟悉,他恨不得立刻就躺倒在地毯上打个滚,但还是忍住了,矜持地把东西放在厨房岛台上。
宫理迅速换了家居服,光脚走在地板上,把银色头发扎起来:“浴缸里给你放了水了,你一会儿水满了就去洗一下,你现在就跟个腻味死的香膏一样。”
“哪个浴室?”柏霁之还是有点局促。
“还有哪个?就我屋里那个浴室呗,装啥啊,我以前去上班的时候,你不是狂用我的浴室,洗的我下水道都快被毛堵了——”
柏霁之的局促也让她一句话破功了:“我也没有狂用吧!我只是爱干净,你当时都不给我洗澡!”
宫理笑着把冷藏肉放进冰箱:“你要不要脸,都快成年了还□□着让我给你洗澡是吧,裸奔几个月还不够啊。”
柏霁之气得皱鼻子:“宫理!”
宫理大笑起来,似乎心情也很好的样子:“快点去啦。”
柏霁之泡在浴缸里,浴缸不是很大,他又长高了,需要把腿缩起来一点,膝盖露出了水面。周围一切都这么熟悉,恍恍惚惚之间,他有种疲倦了三四年终于一朝放松的困倦。
就在他呆坐许久快要滑进水里的时候,忽然一双手伸进水里,捞了他胳膊一下,柏霁之眨眨眼,转过脸去,宫理穿着都洗掉色的短袖居家服:“我说你半天都不出来呢。再泡下去,你都要泡发了。”
柏霁之抿了抿嘴,声音有点迷糊:“……宫理,我能在这儿住多久啊。”
宫理搬了个洗澡的小凳子,坐在旁边,也把刚刚买的护毛素都拿进来了。她一开始没接话,就在柏霁之有些后悔自己这么问的时候,她道:“不知道。看你愿意住多久了。”
柏霁之偏过头来看她:“愿意?我愿意一直住。”
宫理刚想说,那你就一直住下,但宫理还没来得及开口,柏霁之就道:“可我不能住在这儿。之后呢……我母亲、她早已有她的族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