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当时恨不得把他拎起来打一顿,又忍不住观察他的伤口有没有伤到筋骨。
她更希望柏霁之能化作人形大大方方地敲她家门。
宫理伸手拨了一下他耳朵尖,道:“你那伤口不严重。”
或许是她口吻听起来有点硬,他急于证明自己,整个身体转过来要让宫理看他大腿:“很疼、很疼……宫理,呜……我受伤了,你把我带回家好不好?”
现在的柏霁之好像也错乱了,分不清时间,分不清身份。但宫理低头一看,却瞳孔地震:
这是让我看大腿吗?!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伸手要去地上在那堆衣服里找到他的裤子,柏霁之却以为她要走,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腰,把她拽回床帐之中去:“别走,你别走,我我我不骗你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赤着脚的宫理被他硬生生拽到纱帐掩抑的床铺深处,柏霁之沁着薄汗的胳膊像是要把她跟他嵌在一起似的紧紧抱着,呼吸滚烫,这举动显得很有侵略性,但他却用耳朵蹭着她脖颈,声音呜咽:“宫理我特别特别特别想你,你走了,不回那个院子了,我每年槐花落的时候都去转好几圈……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宫理很想为他的撒娇心软,也很想问他很多事,但奈何戳着她后腰的滚烫玩意儿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她感觉出来柏霁之这情热得不对劲儿了,一般也没谁会昏头涨脑到这种地步啊。
这小孩——好吧也不是小孩了,这小少爷不会要拿她乱蹭吧!
宫理拽住他耳朵,偏过头去,想教训他一句,俩人对视,宫理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清那一双金瞳,她正要开口,柏霁之先嗅了嗅她:“……雨水,把香水味弄掉了。现在是宫理的味道。”
宫理:“……我有那么大的味儿吗?喂,放手,我没在你面前动过手,但想伤你还是轻轻松松——”
宫理突然没声了。
因为柏霁之咬了咬唇笑了一下,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嘴唇,呢喃道:“宫理的味道。”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