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算数。”
“吃那么多辣椒,辣死她算了,而且就给个鱼丸,真抠。她到底认没认出来,是因为我立耳朵了吗?不过这几年毛发颜色也深了,没有以前那么浅的青色了……她不会经常遇到碰瓷的吧?呃好像是这几年看新闻,不少妖会入室猥亵或者抢劫……”
柏霁之不是第一次这样对着随身听的录音自说自话,他说得很小声却也很顺畅,突然想起宫理拽他后腿的事儿,激动地时候音量也高了一些:“她才是猥亵的那个呢!”
他又连忙收声,脸上烧起来,偏过头去趴在床上,拇指粗细的细长辫子蜿蜒在后背上,忍不住腿也并拢起来。
不算数不算数。
要是那也算数的话,岂不是他化成狐狸上街被所有人看光了。
绝对不算!
柏霁之不能再细想下去,再想他就要闷死自己了,好不容易想点正事把思绪掰回来,他脸埋在枕头里叹口气:“到底这几年她都去哪里了?就没想过要找我吗……我丢了,她都不管吗?”
他正要在老旧随身听的小小屏幕上,翻找好久之前的那段录音,忽然他的手机亮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缱绻懒散的表情瞬间消失,他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来接通电话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声音也是硬邦邦的不怎么客气。
“小少爷,今天必须回来。五少爷出事了,电话里不方便说,老爷说要开会。”
柏霁之坐直身子,看向自己腿上的伤,故意道:“他能出什么事,又死不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请您一个小时内赶回来。”
柏霁之嘴角有点冷淡地勾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
这个会并没有什么好开的。
就是五哥死了。
先是被狙击枪击中了膝盖,然后跟人在码头处发生了冲突,最后身中数枪而亡。
但问题是,五哥在柏峙和柏霁之这几代的兄弟里,算是实力比较靠前的,甚至是曾经有一年在古栖派的内部大比里,还跟柏峙打过一次平手。
周围古栖派的那些非柏家的师兄师姐们,都一脸忧心忡忡地在猜测着凶手。柏宗全更是最愤怒的那个,毕竟五哥虽然不怎么分管外头的分派分舵,却是主管出海与经营品牌的,算是古栖派最会创造外汇的儿子之一了。
他的母亲在哭号,李颦却表情淡淡地穿着旗袍坐在正座上,只冷冷将眼睛看过去,五少爷的母亲就噎了一下只能止住几分哭声。
柏霁之并没有跟主堂上其他兄弟坐在一起,他只站在后排,像个边缘人一样靠着窗边。他看到大部分兄弟都像他一样满脸无所谓的表情,柏峙更是根本就缺席,就只有电话摆在那边,还能听到他在派对里的欢声笑语。
柏宗全头都大了:“把他给静音了!”
旁边经常代柏峙出席会议的一位师兄将音量降低一些,也没完全静音。
柏宗全这样的大家长当然不会先表态,刚刚给柏霁之打电话的那位古栖派大师叔兼管事,站在了柏宗全斜后方,叹气道:“老七上个月被袭击之后,到现在还在昏迷,这已经很明显是冲着古栖派来的。不过上次不是枪伤……”
比柏霁之大四岁的七哥,是被人下毒后扔进饲养异兽的笼圈里,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啃噬得面目全非,小半条腿也没了,说是昏迷,其实就是半死不活地吊着一口气罢了。
但因为七哥背了很多条人命,树敌众多,他又不算很得宠,家里并没太重视,只是觉得柏家弟子被人弄死很丢面子,只是暗中追查没有对外声张。
后来柏峙即将订婚,各门派大比也将在古栖派举办,柏宗全□□局面,更不会把这件事闹大,所有人都像是家里从来没有老七这个人似的,甚至连他母亲都被软禁起来不许闹了。
直到没过多久,老五又出了事,柏宗全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而且他最近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听说前两天他还做了噩梦,半夜光着脚从李颦屋子里跑出来,差点要中风似的倒在院子里,李颦抱着他又是安抚又是用药,他才缓过来一些——
但到现在,他行动依然有点迟缓,脸色也很难看。
关于老五的死,这手法很像是□□的手段,某些小门派虽然在灵气复苏之后也修炼功法,但表面看起来就跟□□或者公司一样,他们会穿着西装叼着烟御剑,会在高空将灵力灌注给双眼和子弹,用改造的狙击枪杀人……
不过他们也说,五哥中枪后被扒光了衣服扔进海里,连手指的指尖都被剁掉了,很可能是他指甲里留下了现场凶手的血迹,或者是他衣服上被溅了别人的血。
但现场发现的线索太少,分析半天也分析不出来,大家都是猜测四大门派里另外家动的手。
“至少四象宫不可能,她们不太出世也就算了,难得跟我们联姻,更不可能对付我们。”
说到和四象宫的联姻,他们将目光看向了柏峙位置上的手机。
柏宗全抬抬手,其他人也知道会议将变成柏家人自己的事儿了,外姓弟子与除了李颦之外的女眷都退下了。旁边的师兄调整了手机的音量才走,柏宗全在柏峙那头的喧闹声中道:“你什么时候去接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