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穿着一身轻薄的镭射膜旗袍, 躺在廉价的宾馆小床上,床上甚至没有柔软床单,而是嵌在九十公分宽铁床上的自适应胶皮气垫。 此刻,那些胶皮气垫因为被戳破了而无法正常鼓起, 像是按摩椅靠背一样扭动着, 挤压着她麻木的小腿。她的手臂与小腿都被钢索扣住, 面上戴着一个麻醉面罩, 麻醉剂还在时不时地喷吐在她口鼻上, 像老冰箱里冰冷变质的雾。 旁边有换血泵运作的声音, 手术刀也放在了金属托盘上,显然是捆绑着她的不速之客,想要将她整个剖开看看。 窗帘半拉着,霓虹灯闪耀在她光裸的大腿上, 她被扭动的胶皮气垫吞吐起伏, 像一只没有牙的鱼在咀嚼她。然后一双流体式医用手套的手扳住她的肩膀, 将她身子转过来。 那双医用手套解开了她旗袍上的盘扣, 将镭射膜的衣服扯开,露出她穿着夹纱蕾丝的胸口。肌肤上扑了亮晶晶的香粉, 在窗外荧光灯的闪耀下像是蝴蝶的鳞粉, 戴着医用手套的女人根本不在乎给不给她消毒,手指往锁骨下方按了几下, 就右手拿起手术刀切割向她胸膛。 也转开眼用另一只手也去拿起开胸器 却没想到手术刀尖上完全没有割开皮肤的触感, 反而像是用软管写字一样。 戴护目镜的女人猛地转过头去,只看到手术刀像是被融化一下, 柔软地弯折成波浪,甚至没在宫理胸口上留下一点痕迹,下一秒就化成银色液体, 从她医用手套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而一只穿戴着美甲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人抬起头,就看到宫理睁着银白色的眼睛,戴着护目镜与面罩的脸显露出几分震惊,她后退半步“你” 宫理甩了一下脑袋,将面罩甩脱开,柔软的银色长发铺在扭动的气垫上,她耳朵上还戴着有些廉价的蝴蝶耳饰,笑得动人“不给钱就脱衣服啊。” 戴面罩的女人立刻想要起身抄起一把手术刀,却发现桌案上的数把手术刀连同金属托盘都融化成了夏天的巧克力。 她惊恐地朝后退去,想要呼叫在旅馆小房间门厕所里的人。 却看到宫理抬起手来,缠绕在她手脚处的钢索柔软地从她胳膊上淌下来。 宫理坐起来,光着脚踩在脏兮兮的地毯上,手指捏了一把桌子上数把手术刀融化的金属液体,那些液体从她指尖像是蜜一样流淌下来,拉出细长的丝,眼见着最末端的一滴就要落地时,忽然细丝不动了,那一滴圆润的金属液体就停顿在半空中。 女人忽然意识到,宫理是将那即将滴落的液体重新凝固成坚硬。 宫理笑起来,手指弹向最下端的圆滴,圆滴飞出去,只留下被拉到极致的尖锐细丝。 变成了她指尖凝固的一把极其锋利的尖刀。 女人拼命去拍打隔间门的门,通用语含混在口罩里“她醒了麻药出问题了她的阀门还没有取出来她就醒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只感觉防护服被豁开了一个口子,皮肤上的汗还没被开了极低温度的空调蒸发,就先一步被温热的血覆盖。 洗手间门内响起水声,里头的男人抱怨道“说什么呢,听不清楚,我拉屎呢,别拍了,这就出来了” 厕所的门缓缓打开。 没有应该提裤子的男人的身影,却有一大串血从门内甩出去,其中血甩在旅馆的壁纸、地毯上,粘稠的血中却像是有某种活的史莱姆一样,迅速在表面上攀爬,留下腐蚀一样的灼痕。 男人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使用出自己血液相关的超能力,小心向门外看去。 他却没看到人影。 而房间门的大门还是锁着几道闩。 被他们拖回来的穿镭射旗袍的女人还在房间门里 他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上有什么在滴落,是铝制天花板灯的金属边框,像是融化一样向下滴答 紧接着,灯短路闪烁,灭了。 下一秒,穿着旗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还没来得及再将划破的手中涌动的血液朝她甩过去,有什么高速破空声从女人的方向传来,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两眉之间门一凉,而他身后的镜子被击穿了 不、不可能 宫理看他跪倒下去的身影,笑起来“这个城市没有枪,真是好事。” 她走进来,手指尖上有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只是陀螺的金属圈边缘上,有液体高速旋转后脱离的拉丝痕迹。 宫理光着脚走进浴室,从镜子下方的水池里,找到那颗圆球般的金属铱粒。 铱粒看起来小小一颗,捏在手里却比金子还要沉甸甸。 宫理将铱粒靠近陀螺,
393. 尔求 从某个让凭恕哭天喊地的钉打了之……(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