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钢筋之上!她还没放弃,又拿了一块石头、一个汽车旅馆的破烂沙发,给钢筋穿的像个羊肉大串。
被压在最底下的代体果然动不了了。
而另一个代体,早就“死”在了车顶。因为接触到房车而被T.E.C.用电磁干扰击中,它动作可能迟缓了,竟然一条腿被车顶的天窗卡住,另一条腿被宫理硬生生撕扯开来,变成了亻弋亻本……
凭恕都看傻了。
……他真不应该怕代体,他应该害怕宫理!
凭恕脚边这个代体,也在用仅剩的一只手拔着洞穿它后颈的钢筋,两只脚撑在地上想要使力。
凭恕收回腿上的骨刺,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看着它。
凭恕看它挣扎着,想到房车顶上被宫理撕成牛蛙的代体,也有点不怕了,他忽然踢向了机器人撑在地上使力的脚。
支点被踹,它当然动作一滑,刚要拔起来的脑袋摔了回去。
凭恕恶劣的勾起嘴角,他就站在距离它一臂远的地方,用枪托敲着钢筋的末端,把长长的钢筋砸弯,变成了倒过来的雨伞把手的样子。
代体发现自己被洞穿的后颈光向上拔还拔不出来,必须要穿过弯曲的钢筋时,已经有些受不了,它看不到,只能发疯的转动着手脚,狼狈的扑腾着,还在用手拽着毛线帽。
凭恕终于意识到,他已经长大了。离开北国了。有车有枪了。
曾经让他那么恐惧的军用机器人,就像个白色的蟑螂一样在地上翻面挣扎着。
他大笑起来,一边跳着躲避代体胡乱挥舞的双腿,一边将那个钢筋彻底弯折,将它钉成在地面上的倒着的U型锁。
宫理拎着其中一个代体的脑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代体不停挣扎着,它一只脚被尼龙索套着挂在旁边废墟的钢筋上,而凭恕从旁边废墟里搬了个汽油桶,罩在它脑袋上,然后正在用枪托砸着汽油桶玩。
它有很灵敏的声感系统,被乱响的汽油桶影响的找不到北。
宫理笑的不行:“你还在这儿敲上架子鼓了?”
而宫理脚边跟着的是完好无损的T.E.C.,之前那次“假摔”正是它用备用体完成的危险假动作。
T.E.C.靠近过来,其中一个机械臂前端电流涌动,刺向了代体的大腿处,代体机器人抽动了几下,瘫软不动了。
宫理扫了一眼远处的辐射云,道:“走吧,我们调查完了,还要放虎归山呢。”
……
车子在往前奔驰着,他们绕在辐射云的边缘行进,辐射云有效地干扰了这些代体之间可能相互追寻的信号。
T.E.C.的上半部分机体被拆卸开来,飞速散热,它将一部分电源连接在房车内,而它的机械臂处则伸出数个接口,与三个代体机器人连接在一起。
其中两个都只剩下来脑袋,另外一个只断了只手的,肢体被宫理紧紧捆绑起来,脊柱处也连接上了电磁干扰器。
凭恕时不时从摄像头往后看,T.E.C.机体里闪亮的指示灯照亮了宫理的侧脸,她坐在沙发上撑着膝盖低头看,轻声和T.E.C.道:“你说它们从被送入原爆点之后,其中一部分就学会欺骗了送他们进入的人类?”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