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指了指额头:“呃,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问题?”
平树这会儿有点控制不住撒野的凭恕,但他观察到宫理说这句话虽然带着笑容,却是疑惑他为何变了个人一样。
不对劲。宫理不对劲。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平树之所以来找她,就是越想越不对劲,不论如何,这么久没有见到他,宫理的性格绝不会露出那种戒备的目光,除非……
黑发男人翻了个白眼:“呵呵了,又是想嘲讽我看不出你什么计划是吧,我不关心那些,我连你我都懒得关心。你把尤金叫过来在我面前表演意大利吊灯,老子都会给你打节拍的,但就是那个绿眼睛,那个教廷骑士,你别玩极限操作!要是你夜里再掉脑袋,我他妈的、绝对、绝对——不会给你收尸的!你也别想、别想再把脑袋放我肚子里,真是……恶心死了!”
他说到后来,有些哽住了,把叉子朝她扔过去,宫理一把接住叉子,本来以为是他要攻击她,但那叉子扔过来压根没什么力道。
黑发男人也转过脸,只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恶心死了”。
宫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该什么样的态度,才有可能骗过这个黑发男人。是轻佻,还是敌对;是温和,还是满不在乎?
宫理突然发现自己之前能藏匿失忆这件事,可能是接触到的人,都没有熟到一定地步。
她只能斟酌半天,有些客套地问道:“你来格罗尼雅多久了?”
平树转过头来看着她,宫理看到他整个身形都变得更正经更拘谨,他目光盯着宫理的脸,忽然道:“宫理,你真的记得我是谁吗?”